盛樱里抬脚就给了愣住的江鲫一脚,“就你长嘴了!”
江鲫:“我……”
哑口吃黄连啊!
日头渐高,几人背着包袱赶路了。
盛樱里扶着乔小乔,目光低垂,心想:都怪江鲫,非得提某人一嘴,让她……
诶呀!
有点想他啦!
也不知道章柏诚几人被将军率领往北,如今是在护着哪座城池,哪府州县,可有受伤?
……
凤阳营地。
“军医怎的还没来?”
伤兵营里,冯敢焦急道。
“北帐的小陈将军也伤着了,大抵还得一时半刻。”
“就是,那边儿不安置妥当,哪里轮得到咱们医治?”
“艹!就他们是人啊!”冯敢骂着,就要掀帘出帐去,被身后一道声音喊住了。
“回来。”章柏诚靠在凳子上,捂着渗血的手臂说。
“做什么拦我?”冯敢不满。
“忍忍吧,”旁边坐着的伤兵说,“谁让咱们贱命一条,人家金尊玉贵呢。”
话出口,帐中接连骂了几句粗话。
章柏诚却是始终神色淡淡的靠在一旁,一言不发。
冯敢在门前犹豫片刻,还是扔下帘子走了过来,小声说:“那我去与崔杦要两瓶伤药来?”
是呢,崔杦与他们一样,还未远赴北地,便传来了小皇帝被俘虏的消息,北地节节败退,不日上京都被围城攻占了去,他们自应天府出来,行过半路,停在了凤阳军营。如今,北面与鞑靼早晚要战,南面匪患亦是严峻的很。
章柏诚掀开眼皮,哑声道:“他怕是跟着医师在北帐,你去我包袱将那瓷瓶拿来。”
冯敢一拍脑门儿,旋风儿似的跑着去了。
伤药是刚进凤阳军营时,崔杦送来的。大抵是料到他们早晚会伤着似的,当真不吉利!
章柏诚脱了外袍,将受伤手臂的袖子脱了,撕扯间,鲜血又渗出。
冯敢瞅得肉疼,身子一抖。
章柏诚倒是面不改色,随手用帕子将血擦了擦,便将药粉洒在了伤口处。
“我来我来。”冯敢说着,小心翼翼的用纱布给他包扎一圈,问:“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