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笑了两声,敬玄面色忐忑的追问道:
谷狅≈lt;span≈gt;“除了你们,还有谁看过?”
嘴上说着,目光却不由自主的瞟向还在屋内打麻将的李世民。
杜如晦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这种利国利民的良策,岂能瞒住陛下?云中侯不愧是我大唐的股肱之臣,老夫断言,不出三十年,云中侯必定会成为我大唐朝野内外独树一帜的领军人物,到那时,还望你看在老夫的面子上,多多善待家里的不肖子孙啊…”
没想到这老杜竟然如此看好自己?敬玄连忙谦虚的摆摆手:
“杜公说得哪里的话,晚辈也不过是摸着石头过河罢了,若有不对之处,还望杜公及时斧正,莫要让晚辈走上歪门邪道才是哩…”
“云中侯过谦了,唉,若是老夫家里那几个有你敬玄一半的本事,老夫就能含笑九泉了…”
一说起家里的子孙后代,杜如晦表情便跟着黯淡了几分。
敬玄见状连忙反过来安慰道:
“杜公说得哪里话,晚辈听闻构兄八岁成诗,十岁便对诸多典籍有了自己独到的见解,实在是难得一见的佳材啊。”
没成想杜如晦听见这话只是冷哼了一声:
“有个屁的用啊?”
敬玄顿时语塞,这话怎么听着那么耳熟,好像自己先前也对那些只知读死书的文人嗤之以鼻来着。
“年纪轻轻,不思在京城建功立业,却偏偏想着外放为官,须知出去容易进来难啊,倘若在外没做出什么政绩,出了什么纰漏,这辈子也就到头了!留在京城老夫好歹也能照应一二,唉…”
杜如晦现在就只是一个为儿前途担忧的老父亲,否则断然不会当着自己的面说出这番话,这还是那个铁口直断的杜如晦么?
“杜公,要不这样吧…”
敬玄沉吟了片刻,接着说道:
“构兄既然想去外州,杜公不妨答应了他的请求,刚好晚辈在登州人生地不熟,与渔民打交道也始终隔着一座山,若是构兄去了登州任职,刚好能替晚辈解决这道难题…”
杜如晦一听,目光炯炯有神,紧盯着敬玄不肯错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
“当真如此!?”
杜如晦目光如炬,从今日的所见所闻,再结合之前敬玄给魏征的信件,一眼便能看出登州未来的发展前景,甚至可以说只要谁坐在登州那个位置上,即便你不去找政绩,政绩也会主动登上门来找你!
而造就这一切的,恰好是自己眼前这小子!
也就是说谁要想在登州切切实实的坐享渔翁之利,必须要和这小子打好关系,否则只他一句话,不与登州做生意了,那么登州那片地,极有可能发生民乱,连累地方官员跟着遭殃!
“瞧杜公您说得,晚辈啥时候欺骗过您老人家?那就这样说定了,杜公回家时好好与构兄说一声,对了,晚辈还有一句话劳烦杜公转告给构兄…”
“甚么话?”
杜如晦按耐住想立马回长安的心思,疑惑的问道。
“也没什么,就是让构兄小心一下针梁鱼…”
历史上的杜构就是因为出海时,被从海里跳起来的针梁鱼给戳穿了小腿,导致感染变成了个瘸子,地点好像就是在登州,看来历史又恢复到了他的惯性上去了。
杜如晦虽然不解其意,但还是郑重的点头道:
“如此,老夫代犬子先谢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