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晓侧身过来,趴在她肩上问:“什么话?”
韩秋转头,和她在寂静的月色里对视,“四个月总会过去。”
符晓回忆起来,目光里多了一丝挑衅,“还超了两个月,但那又怎么样?还不是落我手里了。”
韩秋抱住符晓的腰,在她耳边低声道:“答应过不会对你食言,还是要尽可能说到做到。”
说话的韩秋声音前所未有的低沉。
符晓一愣,想跑已经来不及了,她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让韩秋给翻过去,腰提起,变成了跪趴。
符晓错愕,“是我反应慢了,还是你背着我偷偷学了两手?”
韩秋的膝盖挨着符晓,一寸一寸往开顶,“你反应没慢,我也没背着你偷偷学,之前让你用压脉带绑了是我没留神。”
“你他妈骗鬼呢?!我怎么不记得你上次有这劲儿?”符晓气急败坏地吼道。
韩秋俯身,亲吻她耳后潮热的皮肤,“我一个当兽医的,手上没点劲儿,怎么给它们做心肺复苏,又怎么让它们乖乖躺下给我治疗?”
符晓惊呆,“艹!我和你那些动物之间是等号?”
韩秋说:“我没有这么怪异的癖好。”
“你……”
符晓话到一半,头深深埋下去,嗓子里很快溢出哀哀地呜咽。
这道声符小野后来常听,以至于她在对亲妈做评价时总会用到一个词——“爱哭鬼”。
符小野忘性大,两岁之前对符晓的印象就这么点,完全不记脸。
符晓每次一出去个把月,再回来总会被她堵在门口,警惕地盯着,说:“你是谁?”
符晓恨不得一把给她的头按回肚子,“你妈!”
符小野被按得跌坐在地上,抱着脑袋嗷嗷大哭,“你这个爱哭的坏女人又打我!”
符晓气笑,“这个坏女人差点在你两个月的时候把你扔出去喂狼,你知道吗?”
符小野愣住,几秒后,头一仰,嘴一张,嗓子一扯,哭得惊天动地。
符晓觉得自己耳朵快聋了。
她快步走到沙发上坐下,塞了耳机给韩秋打电话。
韩秋还在回来的路上,差不多一个小时才能到。
符晓就不得不肩负起哄某人的差事,毕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真哭出来个好歹,韩秋还不跟她拼命。
“嗯?”
符晓疑惑地托着下巴想,这俩事儿之间好像没什么因果。
符晓烦躁地走到符小野旁边,踢了踢她的屁股说:“别哭了。”
符晓泪眼婆娑地盯符晓一秒,哭得更加大声。
符晓头大地抓了抓头发,跑去行李箱找来周意专门让她带给符小野的彩色铅笔,往她脑袋顶上一立,说:“你小小姨送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