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云谏惊愕,“你想干什么?!”
韩秋抬头,手里多了一把水果多。她走的时候,在厨房里拿的。
韩冬一愣,哭喊尖叫,“姐,你不要冲动!”
韩秋没有看她,“我不会冲动,我答应天亮之后去找她,就一定会去,死都会去。”
韩云谏的脸在抽动,“那个女人脾气大,家世差,还怀着别人的孩子,她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
“我,咳!咳……”韩秋剧烈咳嗽,扯动脊背上骨头相连的疼,她不得不弯了腰,把那声呻吟咽回去,气虚到无法正常断句,“她,可能不好,但我又有,什么好?我连,自己,的人生,都决定不了。”
韩云谏立刻说:“只要你回来,乖乖结婚,我以后再也不过问你的事!”
韩秋攥着刀,一点一点,艰难地直起了身体,“十五年前我,就说了,我是同性恋,不可,能和男人结婚。”
韩云谏,“那就做做样子,婚后随你!”
韩秋静了几秒,忽然笑出声来,“您这是要把我,变成和您一样的人,娶个不,爱的,耽误她,再找个爱的,委屈她?您难道不觉得三个人,的感情太拥挤了吗?”
韩云谏说:“享受了这个家带给你的好生活,就要做好为这个家牺牲的准备。”
“可我并不打算回来。”
“你爷爷你也不要了?!”
“我去见过爷爷,他会安心走。”
“那她呢?她和她弟弟的前途你不管了?!”
韩秋的冷汗湿透了衬衣,“就是要管,我才会出现在这里。”
韩云谏,“你想怎么管?”
韩秋说:“这由您决定——是留一具尸体去和您看中的人结婚,还是当韩秋死了,从此再没人给韩家抹黑。”
韩云谏不可思议地看了眼韩秋手里的刀,暴怒道:“你敢!”
韩秋的眼神静似雨后初晴,“我敢不敢,您不清楚?”
话落,韩秋一刀子滑过小臂,血流如注。
“姐!”韩冬崩溃大哭,却没有一点办法靠近韩秋,她就站在那里,手里拿着刀,想以一己之力对抗全世界。
韩云谏踉跄地往后退了几步,跌坐在沙发上,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韩秋,我是你父亲,我还能害你?”
韩秋说:“您不会害我,您只是不够爱我,所以总想着禁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