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会心疼的。
很心疼很心疼。
她现在已经清楚地预见到了,疼起来,连呼吸都会变得艰难。
“姑娘,你真的没事吗?”之前在b超室关心过她的阿姨还没有走。
符晓直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压弯的腰,笑了笑,说:“没事,就是孕期敏感,喜欢胡思乱想。”
阿姨担心地扶她,“你快坐一会儿吧,脸都白了。”
符晓抽出胳膊,婉拒,“我还有个人要找,谢谢您的好意。”
话落,符晓再次转身离开。
她来了地下车库。
还好,车不见了。
早上过来是韩秋开的车,钥匙还在她那儿,能把车开走的只会是她。
她能开车走,人肯定没事。
想到这里,符晓终于松一口气,后知后觉自己这两个小时都干了什么。
“呵。”符晓自嘲又无奈地笑了一声。
就是联系不上而已,她表现得还不如头一次谈恋爱的小姑娘沉稳。
这事儿要是被韩秋知道,还不笑死?
符晓磨牙,“你敢!”
如果不是喜欢你,我哪儿会把自己搞成这样?!
哦……
喜欢啊。
符晓低头看着一身狼狈的自己,慢慢道:“韩秋,我是真的喜欢你了啊。”
有这个前提在,你把我变得不冷静的事儿,我就可以不和你计较,但回来的时候,你一定要给我一个绝对合理的解释。
符晓侧身,在柱子上靠了一会儿,直起身体往门诊走。
不巧,她只晚了五分钟,诊室里就已经没人了。
再想找这个医生,得约后天的号,她周三只出诊半天。
符晓坐在门口叹气。
今天这两个多小时,她算是把前半辈子没丢的人一次性丢完了,感觉么……
符晓抬起手,摸了摸还不那么平静的心跳。
感觉也不是太难接受。
毕竟,她的心是头一次为谁跳得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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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晓来来回回折腾一上午,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她去卫生间里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出来医院外面吃饭。
饭点人多,做得慢。
符晓无聊地点着手机,心想,如果吃完饭韩秋还是不联系她,她就主动采取措施——远程查她的行车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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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秋对符晓的决定一无所知,她还在庄文茵家里——大门敞开着,客厅里一片狼藉,能砸的东西全被庄文茵的丈夫刘全驹砸了,一样没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