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这可怜的。
陈清棠手摸着沈鹤的软发,怜爱又柔情,却故意在此刻揭穿昨晚沈鹤的罪行,将节奏推向更高的浪潮:
“下次,不要再一个人在厕所里偷偷解决了……”
一开口就是重磅炸弹。
沈鹤浑身僵硬,好几秒,才机械地偏头看向陈清棠,耳根几乎是瞬间爆红。
随后一股黑色的恐惧感,吞噬了他的心脏。
沈鹤嘴唇都在颤抖:“你、你知道?”
陈清棠好整以暇,眯起眼欣赏他不多见的表情:“我的床位就靠着卫生间,听得一清二楚。”
沈鹤的大脑宕机,似乎能听见运转时咔嚓的顿响。
他甚至忘了反应,只能保持着睁大眼震惊看着陈清棠的姿态。
陈清棠对此刻的沈鹤简直喜欢得不得了:“还有之前,你抱我的时候,立起来了。对吧?”
沈鹤耳边嗡嗡作响,良久,他才狠狠闭了闭眼:“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喑哑的嗓音,似痛苦,又似隐忍的欢。愉。
这些下流的事,被一样一样揭穿,沈鹤心里的恐惧达到了最高点。
害怕陈清棠会觉得他恶心,害怕两人的关系会到此为止。
他们明明是好朋友,他怎么能对好朋友产生这样龌龊的念头。
他应该感到罪恶,感到羞耻,感到厌恶。
但是……但是该死的,此刻他的心脏却在肮脏又莫名其妙的雀跃。
——陈清棠一直都把他的阴暗和卑劣都看在眼里
从始至终陈清棠都知道他有着怎样的龌龊心思,清楚他的真面目……
一想到这些,沈鹤难以克制住兴奋。
疯了。
他真的疯了。
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巨大的恐惧和窒息般的痛苦。
陈清棠一定会厌恶。
没有人能接受被自己的朋友精神亵渎和意淫,太恶心了。
陈清棠将他皱起的深眉,轻轻抚平,另一只手圈住他的腰:“为什么要道歉?”
沈鹤嗓音艰涩,不敢坦荡地直视他:“这是不对的……我不该,不该对你那样……”
陈清棠饶有趣味儿地勾起一个笑,低声一步步引诱:“不该对我怎样?”
沈鹤深吸一口气:“不该对你产生那种心思。”
他还是无法直白地说出口。
陈清棠却不肯放过他,像是有毒的蛇一样,死死咬住他的七寸:“哪种心思?”
他叹气地摇头:“你没有对我坦诚,沈鹤,我对你有点失望。”
沈鹤呼吸变得急促,别开脸,额角的青筋鼓动,近乎是自暴自弃般:“下流的心思。”
他像是个在向上帝吐露自己罪行的恶徒,虔诚又痛苦地忏悔。
懊恼、罪恶感几乎将他吞噬,让他嗓音都发着抖。
陈清棠眼底的笑愈来愈深,眸色荡漾又失神。
此刻他有种爽感。
陈清棠双手捧住沈鹤的脸,逼他看向自己:“还有呢,只是这样吗?什么下流的心思?具体点。”
沈鹤的眸色黑沉得不像话,瞳孔脆弱地颤动:“我不知道……帮帮我……我好像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