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具体是哪儿不太对他却说不上来。
直到他偏头几次,都捕捉到沈鹤盯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露出些微失神的模样,耳尖也爬上了红,陈清棠才恍然懂了什么。
牵个手就这样了吗。
不知道该说沈鹤是太纯情,还是太涩情。
陈清棠眉眼染上几分愉悦,因为心情好了,所以他打算大发慈悲地奖励沈鹤一下。
就让他来催化一下,沈鹤内心的欲。望吧。
但又不能太莫名其妙,最好有个由头。
于是陈清棠不动声色地扯掉脖子上的吊坠,然后轻轻哎呀了声。
沈鹤立刻停下看向他:“怎么了。”
陈清棠站住脚,掀起眼皮巴巴地看着他,把握着吊坠的手伸到沈鹤面前:“这个线断了,我妈妈专门去寺庙给我求的佛祖像,开过光保平安的。”
沈鹤下意识看向他白皙的脖颈,喉结微动,似乎在犹豫。
陈清棠:“你帮我戴回去好不好,我自己不方便,看不着。”
沈鹤根本招架不住陈清棠软着嗓子跟他说话,不再犹豫,径直把吊坠接了过来。
陈清棠眉目漾开一抹笑,他微微偏头露出修长漂亮的脖颈。
沈鹤站在他身后,正要把项链给他戴上,但目光触及那截白皙漂亮的脖颈,就魔怔地有些移不开眼了。
这不是他第一次看见这截脖颈,也不是他第一次看见那颗被埋在莹白肌肤里的红痣。
但沈鹤却比第一次看见时,更加深重地被蛊惑、被引诱,眸色都有几分失神。
这几天被压抑的莫名渴望,此刻都涌了上来,岩浆般灼烧着他的心口。
沈鹤指尖勾着那个吊坠的线,凑近陈清棠的脖颈,想要认真地帮他重新把吊坠系好。
但手下的动作,怎么也快不起来。
沈鹤心里告诫自己,别看那颗痣,别看就好。
只要忍住了线头,扼制住了导火索,那股冲动就不会被彻底点燃。
但陈清棠对沈鹤总是那么了解。
于是他恰到好处地,往沈鹤的快要蓄满的欲望仓库中心扔了把火:
“你说我后面的脖子上有颗红色的痣?是小小一个点的痣,还是那种凸起一小坨肉的痣?”
越是怕什么,越是来什么。
沈鹤已经宛如一只惊弓之鸟,听到那颗痣,瞬间轻抽了一口冷。
他闭了闭眼:“很小一点。”
陈清棠听着他不稳的呼吸,眼里的笑意宛如毒蛇般恶劣:“哦……很红吗?特别显眼吗?我自己从来没看过呢。”
沈鹤再次睁开眼时,眸色已经沉了:“很红,因为你皮肤很白,所以它很显眼……”
他的嗓音用力压着欲望的弦,竭力忍住不去看,但躁动的渴求让他难以忍受,那种感受像是被万蚁噬心。
陈清棠感觉自己刚才扔的那把火已经烧起来了,于是他最后再送了沈鹤一把东风:
“大概位置在哪儿?你碰碰它我感受一下。”
沈鹤有片刻耳鸣,耳边嗡隆隆的,等那阵耳鸣过后,他脑子里就只剩下一个念头了:
——是陈清棠自己让他碰的。
宛如一个罪徒,为自己的罪恶找到了推脱责任的发泄口。
于是沈鹤终于解脱般,目光贪婪地投向了那截白皙的脖颈,投向了那颗红得让人难耐的痣。
然后再也挪不开眼。
沈鹤眯起眼紧盯着那颗痣,眼前浮现的却是一截精瘦的窄腰,线条流畅的脊背。
陈清棠的腰怎么能那么柔韧,那么美,美得让人心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