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队长带着人走在通往村门口的路上很难不被发现,平安山村的村民们也不是傻子,外面的世界如此危险,他们自己也有青壮年组织的巡逻队,此时远远的看见带着人的黄队长,一个一个的面色都很警惕。
所以他们快速的集结起来堵在黄队长不远处的路上,隔着一段距离远远的喊着:“喂?前面的是什么人!到这里做什么!”
巡逻队的青壮年们视力都很好,能够看到黄队长这一行人手中的枪管在阳光的照射下轻微反光,他们对视了一眼皱着眉头,看向这群人的眼神实在是说不上是友善。
平安山村地势优越,没有丧尸和异兽的困扰,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生存堡垒之处,所以也时不时的有人打着主意想要抢下来这块位置。
但是村民们如今有80多口人,每个人经历过末世的生存锻炼之后身手也不俗,再加上他们信仰一致,还有些狂热,有的时候看起来就像是集结起来的一群牛羊,虽然食草,但也能将偷窥的捕猎者践踏在铁蹄之下,命丧黄泉。
当然也是他们运气好,到现在为止也没有遇见什么像是黄队长这样的高级异能者。
黄队长站在远处停下,对着同样是拥有异能的同事们来说他的脾气坏的不行,但对于这些没有异能的普通人,他鼻孔看人的神色就会舒缓不少。
毕竟在外行走代表的是国家的脸面,从某种程度上也会影响普通人对于国家的感官。
“平安山村的村民们中午好啊!我们是前段时间国家派来跟鹤仙人打交道的部队,今天我们开完会之后鹤仙人离开的太着急,我们还有事情没说完,所以就想来找鹤仙人继续商讨,麻烦你们给我们带个路!”
黄队长大声的说着,身后的队员们也连连点头,表情那是相当的憨厚。
巡逻队为首的青年皱着的眉头一直没有松下来,他的直觉一直很准,看到这个人的时候他就觉得本能的危险,所以回过头来跟其他的几个人低头窃窃私语了几番。
原主并不是一个低调的人,更何况末世以来他本身就在伪造自己神棍的身份,更是需要高调来安抚自己的信徒,所以跟国家打上关系,国家还来跪舔他的这种信息自然而然是毫不吝啬的跟自己的信徒们大肆宣扬。
你们看,连国家都要舔着脸来求我做事,我是不是很厉害?
那可是太厉害了!
信徒们十分相信自家鹤仙人的本事,国家的消息就像是锦上添花一样,更加佐证了原主的不平凡。
所以巡逻队的几个人商讨了一下之后,还是决定看一眼黄队长他们的通行凭证,然后再考虑要不要把他们带到村里边等待鹤仙人。
“行吧,通行凭证给我们看一下!”
平安山村有自己的通行凭证,是原主当时在游戏城兑换的纪念方牌,钱多当大爷赢的也多,所以游戏城前台直接给了他一整盒。
其实也就是一些金属片上面印着游戏城的logo,还有一些他们自己设计的小动物,可以当做盲盒收集。
而现在正好被原主拿出来当成通行凭证,来发放给他觉得被他骗到,不会危害到自己的人。
当然国家那边来送物资的时候,原主也大方的给了几块,这几块当做通信凭证的小金属片就同时散发下来给了各个异能队的队长。
国家在末世爆发的时候依旧是靠谱的,即便像是黄队长这样脾气暴躁的老痞子,也会乖乖服从命令起码明面上是个好人,不会对普通人动手动脚。
巡逻队那边一看到黄队长扔过来的小黄片,看了一眼编码确认无误,就带着黄队长他们顺着这条土路七拐八拐的往村子里面去。
黄队长跟着这群巡逻队的成员乖乖闭上嘴巴,眼睛四处瞄来瞄去,心里不禁感慨了几句。
我的爷爷勒,这平安山村还真是深藏不露。
之前他在外边看到的村碑距离着村门口看起来似乎不远,但实际上再往前走两步眼看着就要到村口的时候就会发现,这村门口压根就像是迷宫一样,被人为修剪种植了许多变异植物,如果没有戒备之心强行闯入的话,就分分钟的会成为那些潜伏的变异植物的养料,成为它森*晚*整*理们脚下土壤中的一份子。
黄队长和他的队员跟着巡逻队走了这两步,这还没多久就看到那些看起来普普通通,也不高直到人类膝盖的像是灌木冬青一样的植物,在有同样变异的飞虫飞过的时候,夸嚓一下子就从茂密的叶子里甩出一张大口,嘎嘣两下就把长着尖锐甲壳的虫子给咬的稀碎拖了回去。
这凶残程度简直是让大男人都有点汗颜。
黄队长跟他的队员悄悄在后面跟着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握紧了手里的枪支。
他爷爷的,这破村儿还真是邪性。
02。
比起一进入村子就开始略微有些忐忑的黄队长他们,好好的睡了一个饱觉的凌斐在被窝里边儿咂了咂小嘴巴,伸在被子外边的两只小爪子,努力往被子下面边儿刨了刨,努力的在暖乎乎的被窝里边掉了个头,这下子露出来了毛发凌乱的小脑袋。
圆圆的小仙鹤崽崽脑袋炸着毛,一对儿豆豆眼睛还没有完全张开,显然是还有些没睡醒。
凌斐只把小脑袋露出被子打了个哈欠,一双小爪子在被窝里边踩了踩,暖和暖和。
“嘎吱——”
小仙鹤崽崽还没等缓过神来自己从被窝里边钻出来,卧室的门就突然从外面被推开,一个身形高瘦的男人端着一个水盆搭着一张白毛巾就自顾自的走了进来。
凌斐吓了一跳,一双豆豆眼瞪得老大,整只小仙鹤崽崽都炸毛蓬松起来,惊讶的看着走进来的男人。
推门而入端着脸盆的男人看到在被窝里边只露出个圆圆小脑袋的小仙鹤崽崽也愣了一下,不过随即他就迅速低下头,神色有些羞怯木讷,连忙走了几步把手里的脸盆放到了旁边的床头柜上。
“洗,洗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