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峰:“……”,他可是连修仙之途的门槛都没有迈入啊,说他练气一层都是夸大了。
看着冯峰不想理会他的样子,萧潮自知措辞不佳,于是想了想再次开口,干巴巴的安慰道:“要是你勤加修炼,到时候也是可以的。”
“噗。”冯峰看着面前端端不安的爱人,实在是忍不住笑了一声。
这一世的爱人和之前比起来,确实是不善言辞了许多…也不知道这样的他,能不能接受在床第之间的dirtytalk,要是有个机会,那倒是可以逗逗他。
冯峰摩挲着下巴,眼睛里闪烁着不明意味的光亮。
“怎…怎么了?”萧潮见冯峰笑了一声,不太明白冯峰笑什么,只能开口问。
“无事,就是…”
“嗯?我们到了。”
听见萧潮说两人到了,冯峰马上止住话头,转头往地上看去,果不其然,现在的他们已经来到了玄铭宗外门的广场上课。
“规则刚刚已经讲过了,我再次重复一遍,现在场上已有千人,最后站在场上的百人才可算通过本次的试炼,试炼时,大家各凭本事,不得使用下毒等等的阴谋诡计,一旦发现,就取消资格……”
“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
“是!”
那名说话的长老话语一落,场上顿时响起震天的声音,全部汇集在一起,让人耳朵都有些发麻。
“既然没有疑问,那我我宣布,玄铭宗最后终试,现在……”
“喝!”半空中突然传来一声鹤鸣,底下众人都抬头往上看。
“谁?怎么如此大胆,玄铭宗高空不得御灵兽飞行不知道吗?”一名白发苍苍的长老顿时眉毛一竖,就呵斥出口。
现在底下众人所在的广场,是玄铭宗外门最大的一个广场,名叫开源台,这是玄铭宗最初创宗立派的老祖定下的名字,其实当初定下的时候,没有规定说不能驾驭灵兽飞行,要知道当初玄铭宗立门的时候,可还是个小小的三流门派,宗门的亭台楼阁,那个不需要来往运输大量的木材,不用灵兽运输,光靠灵气怎么可能呢?
但是就是最近,玄铭宗当任宗门宗主玄劲栖规定,为了保持玄铭宗大门之风,好好的向外来的门派展示玄铭宗的构造,所以凡是进入玄铭宗的地界,一律都不准驾驭灵兽灵器,要靠众人的两腿来行走。
说白了,就是要向外来者来个打压,灭灭对方的锐气,顺便再隐形的炫耀一番。
“这到底是何人在这白鹤上?”开口的,是站在那位眉毛倒竖的长老旁边,人称林选子林长老,“玄铭宗从未见过这般胆大妄为的人。”
“哼,不管是谁,打下来就是了。”眉毛倒数,脾气火爆的刘长老冷哼一声,接着探出右手,灵气在掌中聚集,接着,低喝一声;“水球来!”
一个蓝色水系能量的灵气球就猛地出现在刘长老的手上,接着他掌心向上,对着那只长在挥动翅膀的白鹤狠狠丢去!
在场上的众人就紧紧盯着那颗水球,要知道刘长老可是元婴修士,这要是放在外面,可就是门派的老祖啊,隐匿身影闭关修炼的那种,但在玄铭宗,也就做个选拔新弟子的小活。
水球带着不可抵挡的劲头,一鼓作气的砸向白鹤,甚至因为速度过快,在空气中还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蓝色尾巴。
“呵。”站在白鹤背上的萧潮看见那个水球砸向这边,连眉毛也没有动一下,他站在白鹤背上的脚,只是稍微往旁边移了一小步,就一小步!
无形的,磅礴的灵气直接对上那颗蓝色的水球。
“嘭!”
水球干脆利落的碎掉了,就出了个响,其他什么也没做成。
“什么?!”刘长老大惊,“这白鹤背上的人是谁?”
刚刚那一击,他少说也用了八成的力气,毕竟这么多人看着,他怎么可能会让自己掉面子。自己全程就在底下看着,他从头到尾连那人的脸都没有看着,水球竟然就直接爆开了?!看来这人的实力,可能在他之上!
于是刘长老眼珠一转,就知道此人绝对不是他可以单独拿下的,于是他双手一抱拳,拿出玄铭宗来压对面的那人。“这位仙友,不知你从何而来,此处是玄铭宗,严禁御灵兽以飞过,还是快快下来,随我们去刑堂说清楚话才是。”
“刑堂?哼,你这架子倒是不小。”刘长老说完,过了一会儿见白鹤背上的人还没有回复,正准备再次开口的时候,就听见一道低沉的声音在白鹤背上响起。
“什么?!”爱好面子的刘长老脸上的脸,险些当场就挂不住,看着场中这么多人都对他投来若有如无的眼光,于是他一把抽出自己的随身佩剑,脚步在面前的地面上一踏,身形顿时拔高数尺,看样子,是打算直接和白鹤背上的人开打了。
“这白鹤背上的人,脑子糊涂了吧?那可是刘长老啊,堂堂正正的元婴修士,这一剑下去,那白鹤都得死了吧?!”底下的参加终试的人看见面前的情景,纷纷开始议论,其中多是说白鹤背上的人,脑子有问题。
“不知死活。”萧潮皱着眉头,看着底下纠缠不休的刘长老,在看向一边的冯峰,发现对方的脸上都是一股担忧之色,不知为何,自己的心里突然舒坦许多,看下面那只蝼蚁也顺眼了些。
看着下面那人脚掌在空中连点几下,身影飞快的向他们靠近,萧潮唯恐刘长老靠得太近,等会出手的时候波及到冯峰,于是萧潮伸手,在刘长老距离白鹤还有二三十米的时候,只是一个挥手,浩荡的灵气直接砸在刘长老的胸口,刘长老就如断了线的风筝,吐血,倒飞而回!
“什么!”众位长老,尤其是场上参赛的人,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刘长老是…是货真价实的元婴强者没错吧?怎么紧紧只是一个照面,怎么就吐血而回了呢?!
就在众人都不敢置信面前的景象的时候,只有处于当事人之一的刘长老,才是感受最直观的一个,倒飞而回的刘长老,眼睛里都是深深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