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骂了句FU┴CK,油库负责人领着众人进入油库内部,还叫来了负责建筑的手下,配合专家们的检查,不敢有一丝懈怠。
军方和建筑管理局双方针对油库各部分的高度、宽度、水泥层厚度,水平情况,土质、岩质,距离地下水系的距离,上覆土层,设计以及实际差距进行了仔细勘察。
根据勘察,专家们得到了一个结果,那就是红山油库存在泄露的风险,时间可能是现在,也可能是明天,又或是一百年后。
纳桑·哈尔对这个没有任何意义的结果不感兴趣,他拔出配枪放在了建筑管理局带队者的头上,要求对方在一份证明油库无安全隐患的文件上签名。
“修斯先生,如果你和你的家人不想出现意外,那就听从我的安排。”
在场的军方人员见状全部转过头,假装没看到这一幕,其余建筑管理局的人也低下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此时距离抚恤金进军事件过去才不到10年,那些死在自己人枪下的美国老┴兵鲜血犹在,军方连自己人都能下手,何况是平民。
修斯左右为难,一面是职业道德和良心,一面是自己和家人的安全,但在哈尔即将扳动击锤的瞬间,他做出了选择。
“OK。”
说着,他拿起笔在文件末尾写下了自己的名字,随即又签署了一份保密协议,保证不会向外界透露今天发生的事情。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修斯的同事一个接一个签了名,哪怕仅剩不多的良心在不断拷问他们。
“Good~”
纳桑·哈尔满意笑了,他拿过文件仔细看了看,摆摆手让手下将修斯等人送走,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对方就没有了利用价值。
获得文件只是个开始,接下来哈尔前往众多报社与各个主编谈心聊天,顺利取得了这些人的“理解和支持”,笔杆子终究硬不过枪杆子,毕竟谁也不是生活在空气中。
于是乎,瓦胡岛居民在文明社会看到了无比荒唐的一幕,无论他们怎么抗┴议,军方、政府只给出了一份说明,然后就像是聋子和哑巴一样不予理会。
往日异常活跃的媒体,这会也像缩在沙子里的鸵鸟,报纸上刊载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信息,似乎完全忘记了正在发生的污染。
柿子捡软的捏,居民们对付不了军方,对付不了政府,对付不了记者,难道还对付不了几个专家吗,以修斯为首的几人就成了靶子,承受了所有骂名。
“浑蛋!出来!出来!”
“我要捏碎你的脑袋!”
听着房子外面的骂声,修斯和老婆、孩子躲在房间里瑟瑟发抖,拨打出去的报警电话如同石沉大海,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还好随着时间的过去,愤怒的居民们慢慢散去,只留下一地狼藉。
望着窗外满是垃圾的草坪,修斯欲哭无泪,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想冲出去将真相告诉所有人,但那支冰凉的手枪不断在他的脑海里浮现,他唯有选择默默吐下苦果,以自己的名誉换取家人的平安。
夜幕降临,修斯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门将垃圾清扫干净,又安慰了家人一番后打开书房的房门,准备将手头的工作处理完,再想办法离开夏威夷。
一脸疲惫的他打开台灯,拿出钢笔摊开文件刚写了几个字母,就听到黑暗的角落中传来一个声音。
“修斯先生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