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缠了这个东西?”笕雪把最后一点咒力都吸收完毕。
“束缚。”甚尔能感受到咒力的消失,他看着这个对接吻完全没有感受的少女,心中没有丝毫介怀。
或者说,这才是笕雪。
“我吃掉咒力了。”笕雪做出事后通知,确定甚尔身体里不再残留咒力,她没有任何留恋,手一抬就掀开被子钻入被窝里。
即使甚尔胸前还残留着少女手掌的冷意。
把这一切当做理所当然的笕雪拍了拍旁边的床,示意甚尔躺下:“快睡吧。”
还是真是自我。
甚尔有些无奈,但还是遵从了她的意思,他关上了灯躺到笕雪预留出的位置。
黑暗中,甚尔闭上眼睛。
一切思考都远离了他。
但是祂包裹住了他。
他们两个就像是两只未开化的兽一般,挤着取暖。
第二天,一切按部就班。
笕雪把孩子们送到幼儿园后跟着甚尔一起去学校上学。
不过这次他们两个不用分开。
笕雪放任甚尔拉着自己的手在前面领路。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们两个抵达了一个看上去很像操场的地方。
操场之上,两个少女正在用竹剑相互比划着。
“分心了哦。”冥冥看上去很强,只是一击就敲痛了庵歌姬的手背。
红衣少女发出吃痛的声音,接下来冥冥只是轻轻一挑,庵歌姬的竹剑就被击落。
笕雪不能理解她们两个在干什么。
似乎是看出了笕雪的疑惑,甚尔在操场前站停:“没有任务的话,她们的日常一般都是训练。”
甚尔虽然没有进入过任何一所咒术高专,但是咒术师的训练内容总是大差不差。
笕雪看着操场上继续相互攻击的少女,没有理解甚尔话语中的含义。
训练。
她们两个在训练什么呢?
“你可以理解为玩闹。”甚尔能看出笕雪的茫然,索性换了一种说法。
“玩闹。”笕雪这样就理解了。
“要试试吗。”甚尔想起来了自己身上还额外肩负着体术老师的任务,他对着笕雪咧出一抹笑,“和我打一场?”
“不要。”笕雪目光落到操场处那个明显落于下风的庵歌姬。
不知为何,庵歌姬身上沾染了她的一部分气息。
虽然进入她印记的人都会出现这种气息,但不会像庵歌姬身上那样浓郁。
特别是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旧神。
她的气息应该不会浓郁到这个地步才对。
笕雪看向甚尔,甚尔天天和她在一起,身上都没有庵歌姬那样浓厚的气息。
真是奇怪。
“奇怪吗?”本体那边传来了奈亚拉托提普,不,真人的声音,“她有成为通道的资格。”
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