笕雪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
可男人为什么看上去眉头皱很紧呢?
甚尔都不知道这个傻呵呵的外神在笑什么。
但是他能感觉到外神和他童年时感受到的视线还是存在区别的。
祂现在要比之前更加无害一点。
祂似乎可以控制住自己变得和正常人一样,只是在身体接触的时候能发现到一点非人的端倪。
和祂身体接触的时候会感觉到异常的幸福。
祂发生这样的变化似乎是为了子嗣?
但是无论怎么看,那个叫做悠仁的孩子是人类。
可祂不是人类。
祂是神。
周围空间随着女人的心情,愉快地展开着。
女人的心情就是一切的心情。
女人的习惯就是一切的习惯。
女人踮起脚,双手抚平他的眉头,身体接触再度引发那种被接纳的战栗:“不要思考了。”
痴愚的命令瞬间贯彻灵魂。
幸福感重新围绕着他。
甚尔笑了。
思考确实不适合他。
所以甚尔放弃了作为人的理性。
束缚就去占有。
喜欢就去夺取。
既然他喜欢祂给他带来的感受,那就去夺取。
“你有男人吗?”切换思维的甚尔瞬间抓住了女人即将离开他脸颊的手,他仔细观察着女人的表情。
莫名其妙,他确定祂不会因此而生气。
男人?
笕雪想到了虎杖仁:“死了。”
她倒是可以理解男人这个词汇。
甚尔感觉祂的确学东西很快。
“和我结婚吗?”甚尔很直白。
他的自尊在他被家族发现无咒力时就已经被舍弃。而是祂是第一个拾起他自尊,诱发他的力量,认可他自身的存在。
而现在,将近三十年过去。失去了一切,也失去了爱情的绝望现在,他比任何时候都需要祂的认可。
惠的妈妈死后,他活着的每一天都像活在地狱里。
他所剩无几的价值已经随着爱人的离开而失去。
他不敢住原来的家,也不敢看惠的脸,甚至连拥抱一下自己的孩子都做不到。
这几天他一直考虑把惠卖到禅院家的事情。
想想就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