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晚上到白天是多久来着?
笕雪大脑空白了一下,然后很快从新掌握的常识找到了答案:“不到一天!”
笕雪对自己能说出准确的时间十分骄傲。
没有几个外神可以能记住时间这种东西。
她可是难得少见的能接受空间时间的外神。
超级了不起的。
甚尔看着眼前女人磨蹭了半天,然后无比骄傲地说出了时间,感觉祂多少有点傻兮兮的。
不过不到一天,女人已经可以照顾孩子。
而且甚尔没记错的话,刚才好像是祂在墓园安置了骨灰。
祂的学习能力很恐怖,不过就是有点傻。
“你来这里干什么?”甚尔怕祂听不懂,连说话的语速都放慢下来。
干什么?
笕雪指了指悠仁:“子嗣太羸弱了,要保护他。”
子嗣?
禅院甚尔皱起眉头,他看向远处的小孩,但不过是回头瞟了一眼,他的脸就强行被女人用手掰回了原处。
“不许看她!”女人贴得他极近,黑发女人眯着眼睛发出危险的警告。
但是这种警告的分量却比不过因为她触碰而产生的战栗感。
那是一下回归到最原始的状态后被深深地接纳到混乱之中的幸福感。
在这种感受中,甚尔无法抗拒女人的要求。
甚尔挪开了视线,看回了祂。
那个第一个接纳他的存在。
也是他满是恶心的童年回忆里所剩不多的好东西。
虽说如此,但甚尔还是后退了一步,拉开了和女人的距离。
奇怪的感受太舒服,所以让他不适应。
可不得不说,脱离的感受也很让他不爽。
女人的精力被孩子牵引,祂无视了甚尔,又开始盯着自己的孩子看起来。
看着没有任何防备的女人,甚尔决定重新试一试刚才的感觉。
他轻轻伸手碰了一下女人的头发。
果然,和祂身体接触后,那种幸福感就更强了。
整个人都好像精神了起来。
没有悲伤、没有痛苦、没有绝望。
只有平静到极点的快乐。
甚尔感觉很舒服,可笕雪却感觉很奇怪。
自从子嗣带着小孩跑远后,她就没有压缩过自己的存在感。
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这个男人居然还没有疯?
值得称赞的精神力。
难道这种超强的精神力就是她子嗣没收取代价的原因吗?
笕雪思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