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架势,若是没猜错,宋文羽必定又是重新投靠了皇后。
“本皇子清清白白,宋大人这些物件儿,究竟是搜出来的,还是根本就是塞脏陷害的?”李成瑞面容温和,但宋文羽却依旧不依不饶,随即命令那群将士将李成瑞拿下。
韦灵儿见状,连忙开口,“住手!若是没猜错,今日来的将士若是没猜错,都是李成钰的人吧?”
“还请韦尚书不要耽误我办案,你也是知道的,我在中书省并不受重视。好不容易得来的一个差事,可不能就这样搅和了。”
宋文羽又装出一脸的可怜相,韦灵儿却依旧不管不顾的从怀内掏出了那枚真正的兵符,她捏在手里,高高的举起,“各位将士可一定要看好、看仔细了,这宋大人的兵符,和我手上的,可是相似太多。但是假的就是假的,宋大人的兵符若是往地上摔一下,定是能露出里头的铂金石!而我这个,才是如假包换的,真的兵符!”
此话一出,众将士皆面面相觑。李成钰已死,这兵符自然就成了唯一的信物。可是如此珍贵的东西,怎么会凭空出现两个一模一样的。
实在是匪夷所思!
“韦尚书,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宋文羽有些着急,忙辩驳道,“二皇子已经伏法,这兵符自然是交在皇后娘娘的手中。本官的这块兵符,可是娘娘亲自交到手上的。莫非,你是说,娘娘给的,还能有假?”
“是真是假,一扔便知。”韦灵儿即使这样说,但宋文羽却没有那么傻。眼瞧着大好的机会,怎能不一举将李成瑞给拿下。
他哪里还有心思去顾忌这兵符的真假。
他要的,只是韦灵儿罢了。
“将三皇子殿下押解回诏狱,听候发落!”宋文羽此话一出,便想着立刻脱身。却没想到韦灵儿会争抢着上前,一把将那兵符给夺下来,狠狠的扔在了地上。
那兵符碰到地上的硬石头块儿,忽的被抹去了外头的漆,露出了里头原本的材质。那将士们见状,原本抓住李成瑞的手,此刻也松开了来。
李成钰不在,一切都以兵符讲话。如今兵符在韦灵儿受伤,宋文羽的命令,自然是无需再听。
“大胆!”宋文羽见了,气的直跺脚,“为何不听命!”
“宋大人,你可以离开了。”韦灵儿冷冷道,“兵符在我这里,这些将士自然也只会听命于我。”
“你……”宋文羽有些气恼,眼瞧着就差一步就可以搞死李成瑞了,他那里肯放得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下一秒,宋文羽原形毕露,一股邪恶的劲头直冲天灵盖。他忽的飞身上前,一脚踢飞了韦灵儿的兵符,紧接着便急匆匆的命令将士,将李成瑞抓走。
韦灵儿吃亏就吃亏在自己不会武艺上,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力量给搞了个趔趄。下一秒,她艰难的爬起身,但那群将士已经得了命令,押解李成瑞的任务,自是刻不容缓。
“宋文羽,你不可以这样!殿下他没错!”韦灵儿追上前,扯住了宋文羽的衣襟。只是宋文羽的面容却变得冷傲无比,他转过头道,“李成瑞谋逆造反,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若是韦尚书不怕此事牵扯到韦府,那么便尽管继续纠缠!”说着,宋文羽恶狠狠的将她拽住自己衣袖的手给甩开。
韦灵儿站在原地,泪水不自觉的滴落下来。原来皇后早就算到自己会心软,所以早就留了后手。即便自己行动迟缓,没有将此事办成,她也会另派旁人去做。
李成瑞,皇后是铁了心的要铲除。既然阻止不成,但她照样可以救人。即使那个地方是诏狱又如何,她一个刑部尚书,难道连这点地方都混不出去。
只是现如今林维扬已经被自己得罪了,定是不能去求的。她思来想去,只能悄悄回一趟刑部。
她寻了一身普通杂役的衣服混了进去,刚走进大殿,便看到尤庆和秦田在埋头批折子。见有人进来,尤庆头也不抬道,“午膳放桌上就行。”
“尤庆。”
尤庆正诧异,一个小衙役怎会开口直呼自己大名,一抬头,这才看清楚这个衙役的脸,他惊讶道,“大人!”
“大人?”秦田也一怔,见真的是韦灵儿,惊喜的就丢下了手中的笔。韦灵儿见状,连忙道,“秦田,你小点儿动静。”
“大人你是不是复职了?”秦田说完,又自己推翻了这句话,“不对,若是大人复职,定不会偷偷摸摸的穿这一身进来。”
“嗯,我还没有复职。”韦灵儿道,“尤庆,我来,是需要你帮一个忙。”
“大人尽管说。”尤庆道。
【坤宁宫】
“娘娘,人已经成功的押解进了诏狱。”宋文羽满面春光,眼看着好事将近,他自然是神色都喜悦了起来。
皇后道,“这么顺利?韦灵儿就没有阻止你?”
她自然是阻止了。只是,宋文羽帮皇后做事,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得到韦灵儿。所以这些对韦灵儿没有利的话语,他自然是绝口不提的。
他回道,“没有,不过韦尚书确实很想阻止,但是毕竟自己已经被停职,也由不得他。所以臣做起这些事情来,自然是顺利许多。”
皇后点点头,“那李成瑞可有挣扎?”李成瑞养在自己身下这么多年,虽然不显山不露水的,但是皇后却明白,此人绝对不容小觑。
“自然是反抗了几句。”宋文羽轻笑一声,似乎在回味李成瑞抗拒不成,最终被下了诏狱的狼狈样子,“只是证据确凿,他自然是没话可以开解的。更何况,三皇子殿下,说白了就是个羸弱书生,自然是成不了什么气候。”
皇后对这些话并不认同,但是却没有反驳。婉儿在一旁点了点头。皇后笑道,“你做的很好,下去吧。”
“那娘娘……”宋文羽话未说完,婉儿道,“宋大人请跟奴婢出来。”婉儿伸出手,示意他赶紧走,他也只能作罢,跟着婉儿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