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能不能跟邪神摊牌说祂和李眉砂就是同一个人,且不说小怪物会不会相信,她总觉得这事情背后水很深。
方楹叹气,“可是殿下都把人关起来了,无论是贪图修为或是其他的,总得有一个理由。”
祝遥栀:“我就不能单纯只是为了羞辱他?”
方楹:“还有什么比把刀宗首席当做炉鼎更能羞辱他的?”
祝遥栀:“……”
简直越抹越黑。
方楹思索了一下,然后说:“或许,我可以把消息放出去,说殿下是为了将他制成傀儡,为魔教所用。”
祝遥栀点头:“行吧,听着比炉鼎正经些。”
这时候的阳光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热了,她坐在院中藤椅上,只觉得这个温度睡午觉刚刚好。
方楹有些犹豫地说:“我见殿下似是困倦,您真的将刀宗首席炼做炉鼎了?”
祝遥栀一本正经地说:“这简直是危言耸听,我可是正道修士。”
方楹:“只要是修士都能用双修之法进行采补,您是冰灵根,对您来说,刀宗首席确实是最佳的炉鼎。”
祝遥栀:“我是这种人吗?”
方楹:“殿下勿怪,这在魔教很常见,只提升修为,不谈情爱。”
他还说:“我倒是知道不少法子,可以让殿下采补地更加事半功倍。”
停停停,她又不是真的想要采补宿敌。
祝遥栀摆了摆手,“你还是赶紧下去把消息散布一下。”
“是。”方楹行礼后就退下了。
祝遥栀拂落身上的几瓣棠花,起身走了回去。
还没进寝间,侍女就在回廊上将一个桃木盒递给她,“殿下,方楹长老让我拿给您的。”
“这什么东西?”祝遥栀接过,打开后发现又是一些不可描述的物品。
而侍女还在认真地回答她的问题:“皆是有助于双修之物,比如金风玉露,这是最烈的情药,哪怕刀宗首席再不情愿,也只能沦为您的裙下之臣。”
这是能说的吗?
祝遥栀刚想伸手捂住侍女的嘴,却发现侍女忽然浑身一颤,愣了一小会,然后又对她行了一次礼,“见过圣女殿下。”
她有些奇怪,侍女“看”到她手中的木盒,就问:“需要帮您拿吗?”
祝遥栀试探着说:“你知道这里面的是什么吗?”
侍女摇了摇头:“奴不知。”
祝遥栀“哦”了一声,摆手让她退下。
侍女离开的时候,祝遥栀听见了她的低语:“奇怪,刚才我明明在庭院那边拜见长老,怎么突然又回来了?”
祝遥栀推门进了寝间,李眉砂还坐在桌边,桌上的碗筷都被收拾下去,他又沏了茶。
见她回来,李眉砂就说:“你的侍女刚才被那个长老控制了心神。”
原来如此,方楹倒是想得周到,这样邪神就不会知道她们的对话。
她有些困,随便将手里的木盒放在桌上,就要上床睡觉。
李眉砂却问她:“你真想用?”
“嗯?”她回过头,忽然意识到盒里装的是什么东西,顿时浑身一激灵。
她快步走回去,想把那个罪恶的木盒拿走,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刚才那些,你全都听到了?”
李眉砂颔首,又说:“你若是想提升修为,双修确实可以,仅靠双修提升的修为犹如空中楼阁……”
祝遥栀打断他,“我没想和你双修。”
李眉砂垂眸,“那你不想要修为?”
他说得风轻云淡,但那张脸又该死地好看,好看得像是一种不经意的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