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总算是醒了。”
四阿哥睡了这么多日,脸色是罕见的惨白,抬手捂着嘴唇咳嗽了几声随后才问:“爷病了几日了?”
这话一问,苏培盛的眼睛立马就红了,他抬眼往四阿哥那看了一眼,随后道:“爷您自从皇宫出来之后人就跟着病倒了,算上今日已经是第三天了。”
“三天……”
四阿哥低着头,喃喃了一句,随后想到什么面色开始愈发的苍白:“这三日……”他头抵着,苏培盛看不见他面上的神情,只听那声音分明是悲惨的紧。
甚至说上来,有一股悲痛欲绝的味道。
苏培盛愣住了,赶紧上前,扶住了四阿哥的肩膀:“爷,爷您这是怎么了?”
四阿哥低着头,病久了的身上浑身上下没有半点力气,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双手撑在床榻上,两只手背上的青筋狠狠地捏在一起。
他记起来了。
这三日,说是他昏睡了三日,实际上说是他又回到了上辈子还差不多,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如何愚蠢。
自己与她成婚那日,是如何的高兴,他觉得,自己这辈子也不会这么快乐了。
敲锣打鼓,鞭炮声响,四贝勒府中一切都是喜气洋洋的颜色,他当时娶她不过是纳,这些规章制度算下来都是逾越了的。
可他当时实在是太过欢喜,暗地里照着迎娶侧福晋的规格纳她入门。
喜服,红烛,还有那绣着如意吉祥,鸳鸯戏水的盖头。她一身红色的衣裳,乖乖巧巧的坐在床榻上,两侧的红烛随着动静微微晃荡着。
她听见声响,抬起头,羞涩却又俏皮的瞧瞧掀起盖头的一角。
一个抬头,一幕晃眼,他只来得及看她含羞低头的眼神,还有匆匆放下去任在晃动的红盖头。
后来,这一幕他时常的梦见,可却是到了如今才知晓,这般刺眼夺目的红,其实与她没了孩子那日躺在地上,半身的鲜血顺着裙摆滴落下来。
其实这颜色,都是一样的。
“爷——”
“四爷?”
苏培盛见四阿哥不动,连忙上前喊了一句。床榻上的人撑着的手臂晃了晃随后抬起头来,他双眼红的充血刺眼又夺目。
苏培盛吓一跳,刚要说话却见床榻上,四阿哥身子跟着晃了晃随后‘噗呲’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四……四爷。”
苏培盛吓得,扯着的嗓子几乎都要溢碎了:“爷,爷您等,奴才这就去叫太医。”他几乎是立马就往前跑,可是跑的太快左脚绊着右脚整个人立马摔在地上。
苏培盛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立马就要往前跑,却见身后床榻上,四阿哥撑着手站起来,他身上洁白的寝衣上染上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爷,这……这可如何是好,奴才还是去请太医过来看看。”
苏培盛的手指抚上去,却被四阿哥一挥手瞬间躲过,他捂着嘴咳嗽了一声,随后道:“无事。”
四阿哥知晓,他这一口心头血其实就是这么些日子来忧思所虑而成,三日前,他亲耳听见,这辈子心心念念的女人如今居然成了自己皇阿玛的妃子。
浑浑噩噩了三日,知道现在完完全全记起上辈子的事……
四阿哥狠狠地捏紧自己的手,直到胸口狠狠地泛着疼,就如同心口上千万种的烈火焚烧。急促的喘了几口气,那股让人痛不欲生的感觉才算是渐渐地平稳下来。
他抬起头问:“这几日府中可有发生什么事?”
苏培盛正要摇头回答,门外,一侍卫匆匆闯进来跪在地上道:“爷,不好了。”侍卫-->>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的脸上吓得一头的冷汗,哆嗦着回答道:“福晋闯入了后院,如今……如今人已经晕了过去。”
苏培盛一脸震惊的撇过头:“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