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帮着杜婉,从箱子里取出一套衣裙,搭配得还不错。
裴灏一边做着事情一边说道:“我这个习惯是父亲从小教导的,以父亲的说法,这是基本的生存能力,让我可以不干却不能不懂。倘若某一天国公府落魄了,没有下人了,他希望我依旧可以活得很好。”
小时候是为了学习。
后来学着学着,就不太喜欢外人碰了。
杜婉越听越觉得他狗。
以前他在她面前,特别是在西南的时候,哪哪哪都是她帮忙。
还好意思说,不喜欢外人碰?
杜婉心里吐槽,表面上认真听着,被人伺候得舒舒服服的。等她坐在妆台之时,居然还是裴灏拿起檀木梳子,给她梳起了头发。
望着镜中的自己,再看着镜中的他?
那个认真的姿态,竟然特别好看,看得她的小心脏怦怦跳。她摸了摸自己的心脏,深呼吸一下,忽然想到戴到脖子上的玉牌,取出来一看?
上面的花,不再是淡金,浓了很多。
比她当初去西北之前,小花花浓了将近一半,很可能是她阻止了西北战乱,避免了大量的伤亡,从而得到了大量的功德。
由此可见他们的做法,是正确的。
“在看什么?”裴灏温声而问,“咦,你换了个玉牌?”
“没有,还是原来的那块。”
“我记得上面的族徽,是白色的。”
“嗯,以前是。”杜婉小心将玉牌收入衣服里面,“好事儿干多了,族徽会变成金色。到时,家族将会发生了不得的事。”
“会发生什么?”裴灏此时忘记了呼吸。
难道这就是杜氏家族异常的秘密?
杜婉愣了愣,迟疑了下便道:“说是会回家。”
“回家……”什么家?
杜婉回头看了他一眼,想到他是自己的夫君,是可靠之人,便将杜氏家族的事情,跟他说了说,让他先有一个心理准备。
裴灏听得整个灵魂在飘,当踏出了卧室,他还没有回过神来。
杜婉知道他要完全接受还需要一段时间,也不打扰他的思绪,索性拉着他的手,往主院那里而去。刚走了一半的路,碰到杜潜。
“大哥!”杜婉松开了裴灏的手,朝杜潜兴冲冲跑去。
杜潜笑着应了声,低声和她聊了起来。
“大哥,嫂子呢?”
“她还在族里待着,怀了孩子,不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