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卫绣不如先前见过的光鲜艳丽和神采飞扬。只不过就算穿着囚服,身处于了牢狱,还是可以看到一股坦然赴死的从容。
卫绣从大牢的灯火中,看到了外面的杜婉,眼中闪过了惊讶之色,“郡主,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是好奇。”杜婉没乱说,是真的好奇驱使她过来看一看。
正所谓好奇心会害死猫,以后自己会不会是那只猫,不能想啦不能想,先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再说。
杜婉打量着卫绣,人清瘦了些许,还有就是她靠近左耳的脸上,有一道弧形的疤痕,但她的双眼很有神彩,不是那种将死之人该有的。
卫绣大方地让她看,“是不是好奇这伤?”
“不好奇。”杜婉违心地说着。
“拜公主殿下所赐哦。”卫绣笑着说。
杜婉看过谢璋给的信息,有提到秦鱼鱼设计卫绣,让她毁容。只是描写的不详细,杜婉现在算是看到了,这种伤疤在古代来说,确实是毁容了,“你好像不担心,也不害怕?”
卫绣坦然笑了笑,“不害怕,相反,我很高兴。”
“为什么?”杜婉一时想不明白。
这次卫绣所做的事情,恐怕难逃一死。
卫绣微笑道:“我报仇了啊,终于把仇人弄死了。”
“只是,你不怕连累家人吗?”杜婉把心中的疑惑问出来。
卫绣含蓄地笑了,摇了摇头,没有再多说这个问题,但是看她的神色是不担心的。这让杜婉隐隐觉得不对,又一时说不上问题所在。
两个人没说什么,安静了半会,倒是卫绣提出来了,“郡主赐桌好菜好酒,可以吗?您的事迹我可是听说了,卫绣很是佩服。若不是天意弄人,真想跟您喝一杯,偶尔来个秉烛夜谈。”
杜婉:“……”
不,她不敢。
若她眼卫绣成好友,怕是会触动家人的神经。
要知道这位最厉害的,就是她养面首的事迹。当然这是以前,经过秦鱼鱼一事,再没有人敢小看这位,谋略不输男子,只可惜生错了时代。
对于卫绣的小要求,杜婉不介意满足。
她叫来狱卒,去整几个菜和酒。
杜婉再待了一会儿,便离开。
卫绣直到她离开,都没想明白她过来做什么,单纯只是来看一看,再给她送一桌酒菜吗?
杜婉再次踏出天牢,心里还是感慨万分。
一年多的时候,在卫绣身上发生了什么,杜婉不太清楚的,但是定然不会是小事。再加上卫绣和秦鱼鱼之间的恩怨,很难一句话道尽。
身为贵女的张扬恣意,不知收敛地得罪了还没回宫的秦鱼鱼。
当时杜婉也在场的,卫绣确实是把秦鱼鱼得罪狠了。
卫绣得知秦鱼鱼是流落在外的公主,自知此事是无法善了,便当即回去了西北,决定这辈子不回京城。本以为山高皇帝远,秦鱼鱼的手伸不到西北,可谁知道秦鱼鱼就是有这个能耐,总有一些旁人意想不到的运道。
不但给毁掉了卫绣容貌,还让人当着她的面,虐杀了那个漂亮少年,最后,还恶心人似的,想逼着卫家人把卫绣嫁给一个老头子当续弦。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原本应该在西北的卫绣,避开了秦鱼鱼的耳目回京,还成功地潜伏了下来,并且还将秦鱼鱼拉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原本应该在西北的卫绣,避开了秦鱼鱼的耳目回京,还成功地潜伏了下来,并且还将秦鱼鱼拉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