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掰进去,把车停妥锁上,走出停车场,打了一“现代”。
司机是一四五十岁老男人,胖乎乎的,很有经验,先起步、后问我:“您上哪儿?”
我看丫面相有点儿恶,无奈车已起步,只好硬着头皮说:“xcv大街,nwz小区。”(街名、小区名隐去)
我魂不守舍,紧张地回头看车后,尽量扫视每一辆车,看款式、车身眼色和牌照,但始终没再见那辆无牌照a8。一路上,司机对我絮絮叨叨,跟我讲趴活儿有多苦、讲丫前列腺炎、离开车什么体力活儿都干不了。
我一概不答话,时不时扭头看后风挡。亡命狼不跟任何人聊闲天。他开车,我付钱,仅此而已。
到站,我给钱、下车,躲小区雪人后头观看周围。没有可疑车辆。
我走进一家餐馆,里面有七、八桌客人在用餐。伙计看见我,不卑不亢打招呼。
我朝他点点头,径直走进后头卫生间。卫生间里空无一人。我走进隔断间,关上门。后边有一扇小窗,铝合金推拉的,上面贴着发黄的报纸。
膀胱酸胀半天了,我解开拉链,掏出鸡巴,等着开闸的工夫给妈妈打电话。
一声没接。两声没接。
多年来,我养成了一个雷打不动的习惯:大小便必仔细观察,以洞察我肉躯内部之波澜。
如果你不关心你自己的身体,你指望谁来关心?你的身体不是取之不尽的能源库,而是逐渐衰竭中的臭皮囊。
还没人接。不会出什么事儿吧?来了。来了。尿下来了。不料还没出尿,龟头一股刺痛!灼热!钻心的灼热。
谁拿一铁丝捅我尿道内感觉。
使劲放松泌尿系统肌肉群,终于尿出来了,但很艰难,尿流细长,而且尿道里边一直火烧火燎的。
妈妈终于接听了,但音质不佳,肯定又是拿脚按的免提。
我尽量平静地说:“妈,我到您楼下了。您下来吧,我带您去一家墨西哥餐厅。”
妈妈和平时一样,慵懒地说:“哟!今儿什么日子啊?”
我紧张地对着手机说:“您带上我给您办的那些卡,再带上阿彪,别的都别带。我就不上去了。”
妈妈说:“你这唱的哪出儿啊这是?”
我说:“赶紧的。”
妈妈说:“喔,好吧。你等我三分钟。”
我挂断电话。尿一直稀稀拉拉滴答着,直到不再有尿液流出,我却没有“尿完”的感觉。
甩两下鸡巴,刚要往里收,忽然发现两小滴尿被甩到扶鸡那手的虎口上,竟然是奶白色!这可是我头一回。
我浑身一激灵,赶紧低头仔细观瞧。便池里我的热尿混浊不堪,比淘米水还混,比刚吃了维生素还黄。
以前我的尿一向特清亮啊,什么问题都没有。
靠!
我三十多岁就都尿里含精啦?
还是我纵欲过度?
我喝水太少?
开车太久?
我插了什么不该插的人导致尿路感染?
还是刚才吓的?
我居然也已经大会不发言小会不发言前列腺发炎了?
这时,忽然听见一个人走进卫生间,直接拽我隔断间的门把手。
我立刻心跳加速,赶紧给鸡巴草草掖进裤子,打开小后窗钻出去,落地瞬间就势一溜滚,然后站起来,撒腿往小区大门跑。
外面的空气干冷,吸进肺里很难受。
此时感觉一股残余部队流出来了,裤衩、秋裤被淋得精湿,瓦凉瓦凉的。
都说“人过五十三,裤裆常不干”,可我离五十三还远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