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建议,让农业部和国防部研究,把大查科地区开发起来,那里有一些东欧地区的移民,但数量太少了。”
“这个可以,我们需要更多的粮食,如果能有美利坚的一半生产水平,南方地区种植水稻已经发展的不错,可以从那里调人。”
心动不如行动,建设阿根廷的东北四省粮食基地,碾压巴拉圭和玻利维亚,吸引更多的边境移民。
这将会是一个庞大的开发计划,但与拉潘帕省不同,这里不能引入太多的新移民,最好是阿根廷本土的老移民才行。
拉潘帕省可以消化新移民,不怕这些人乱搞,是因为那里是工业省,需要廉价劳动力,其他省引入新移民还是相当谨慎的,特别是农业省,容易出现问题和分裂。
“一步步来吧,这个开发计划急不来,最好还是通过生产建设兵团的形式去做,等这一代新阿根廷人成长起来才可以大规模搞。”
经过一番思考,圣赫塞很快冷静下来,一是缺钱,二是缺人,缺钱好办,缺人可不好搞,而且农村地区现在改革,把土地分给外国人新移民,会引出很多问题,现在不是上个世纪那种蛮荒时代了。
阿根廷需要一个稳定的主体民族,这是所有现代民族国家的经验教训,南斯拉夫,捷克斯洛伐克,奥匈帝国,苏丹,也门,埃塞尔比亚,都是血的教训。
这需要本土人口生育率的提高,是需要成长时间的,好在阿根廷有个足够大规模的农村,拥有2000万人的农村,未来十年,阿根廷农村新生儿将以每年80万的速度增长。
阿根廷农村人口持续回流,有一半的流动人口回归,让阿根廷农村人口从1690万回升到2000万。
阿根廷城市新生儿会以每年60万的速度增长,因为不错的医疗配套设施,很多人前往城镇生小孩,布兰卡市就是其中代表。
新移民哪怕再多,也主要还是以周边国家的拉丁裔还有欧洲裔为主的,可以比较好的同化和融入成为新的阿根廷民族,华裔和印度裔移民不能成为主流。
如果让民族结构改变了,阿根廷别说合并别的国家了,能不解体就不错了,曾经疯狂的引入新移民,没有以前那么狂热了。
主要还是以周边国家的西班牙区的新移民为主,这不会导致严重的民族问题,对国家民族构成形成冲击。
以前为了提升实力可以不择手段,现在已经不太行,而且会形成比较麻烦的管理问题,比如拉潘帕省的卡内罗市,就存在南洋地区和南亚地区移民的犯罪问题,要不是有军队的威慑,都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子了。
土地改革也是为了更高的生育率。
“先谈谈其他的吧,这件事我会放在内阁的讨论会议上,是一个能影响阿根廷的大计划,我需要说服更多人。”
圣赫塞终结了这个话题,艾迪教授脸上有些遗憾,这个年轻大臣也不是那么好忽悠啊。
“在防务军的威慑下,大地主大农场主的反应都比较平淡,反而是如命根子一样的中等规模的地主和农场主比较激烈,您及时拍板改变了改革方案,才让改革顺利进行下去……”
全国范围内清查买办和腐朽官僚,没收买办资本和其他非法财产,直接打中了这些势力团体的七寸,国防军这个最大的后台倒下后,就没有人可以阻止这场改革了。
“是啊,我想他们也是希望阿根廷进行改革的。”
艾迪心里有些无语,再不支持,不仅财产保不住,命都不一定保得住了,能不支持嘛,国防军成批成批的投降,然后被拆散,而且获得了新工作。
没有了底层士兵,那些军官再牛也没用,改革只损害了大买办大地主们大庄园主们的利益,其他都是受益者。
以前被压迫的人,在军队的保护下,统一民族联盟的组织下,被组织起来的民兵们,狂热的支持防务军的改革,命都没了,也就说不了其他的了。
“确实,我相信阿根廷人都是愿意自己的国家变得富强起来。”
艾迪教授口头上赞同了圣赫塞的观点,但紧接着开口说道:
“第一大臣先生,我还是想向内阁多要一些帮助和扶持啊,比如能否增加补贴?”
圣赫塞眼光看了看不远处的阿根廷地图和世界地图,才回复道:
“现在内阁还很困难啊,市场化改革以来,对阿根廷农业的支持主要是农业松绑减负以及创造不断改善的外部环境,这已经是我们能做出最大的努力了。”
“现在农业部做的很好嘛,我相信,阿根廷农业不会比美利坚农业,欧洲农业差的,我们的条件很好,可开垦的后备土地也很多,能做的还是从扶持化肥生产公司,提高收购价,发展灌溉这些基础性的措施入手啊。”
“也是,现在整个国家要实现工业化,确实有很多困难,这个叫地主家也没有多余的粮食了。”
艾迪教授点到为止,内阁现在要进行工业化计划,困难确实很多,资金缺口也很大,能不从农业捞的太狠就不错了,各种农业补贴那是基本没有的,阿根廷只是落后的工业化初级国家,根本比不上美利坚,法国,联邦德国,甚至意大利的水平都比不上。
两人进行了两个小时的洽谈,吃了个午饭才告别,圣赫塞公务繁忙,艾迪也清楚,两人均觉得获益匪浅。
圣赫塞批准农业部的提议,降低农产品的出口税和各种检查费用的措施,进一步降低出口成本,给阿根廷提供了更大的农产品出口价格空间来应对国际竞争。
这会让内阁损失一大笔收入,但却能更好的增加阿根廷农业的竞争力,推动农业改革的发展。
阿根廷全国性土地改革成果惠及广大农民,他们居住在相对落后的地区,获得的教育、医疗等社会资源往往不足,改革让他们开始摆脱底层贫困的特点。
在科恩内阁出手惩治这些地主庄园主前,阿根廷历任总统几乎从来没有维护过普通农民的利益,这和他们的出生有关,也和阿根廷国情有关。
城市才是总统们的基本盘,工人们代表了一张张选票,竞选扭曲了整个国家,以前,有钱人决定了这个国家的未来,票选只是证明哪个总统演的更好,团队后勤更加出色,谁的竞选资金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