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还挺羡慕他的,我身为天地之主很多事不能随性而为,苍生之重永远都应该是排在第一位的,可他却不一样,在他心中,你超越了一切。”
听到这里,夜溪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她用力的咬着唇,神色格外凄冷,“如果他和你融合了会怎么样?他还能回来吗?”
“不能。”
君墨的回答冰冷又无情,可事实就是这么残酷,他不想骗她,也不愿骗她。
夜溪紧紧的攥着手,指甲钳入肉里滴出血来却不觉疼痛,
命运为何要和她开这么大个玩笑,苍生之大,却容不下她爱的玺执墨吗?
君墨看着她哭得泪眼婆娑的模样,心是疼的,却又只能无奈的叹息,
“不管你作何决定,我都不会逼迫于你,只是真到那天时,我也会用最大的力量与他融合,到那时希望你不要阻拦,毕竟天下苍生,更重。”
‘更重’两个字,他说的尤为重些,
君墨说完就离开了,他想给她一点消化的私人空间。
他走后,夜溪整个人都瘫坐在了地上,
绝望吗?当然绝望。
可绝望的感觉她不是第一次体会了,而这一次,她才真正的体会到什么是刻进骨血里的绝望,
就算她是仙君又如何?就算他是主神又如何?
在命运的齿轮下,他们仍然只是微不足道的蜉蝣,他们可以掌控天下苍生的宿命,却无法掌控自己的宿命啊!
撕心裂肺的哭声在桃林间回荡,那朵朵桃花似能感同身受一般,纷纷随风飘落,美得分外凄凉,
篱溪殿的雅园竹林,
司佑与暗影都能听见了这凄凉的哭声,
此时司佑身上还带着伤,这伤是他捉拿白玲珑时被魔神莫虚的神魂分身所伤的,也是他回来找到正在冰岛疗伤的君墨,告知他魔神即将出世的消息,
君墨回来后,也恢复了暗影的记忆与神根,因此暗影也变回了篱溪殿的司佐,可他仍然记得玺执墨和这一世有过的记忆。
听到这哭声,暗影十分的不忍,他紧皱着眉,问道:“司佑,难道这件事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老板他……我真的很不忍心。”
司佑重重的叹了一声气,说道:“别说你不忍心,我也不忍心啊,我从主人七岁时就认识他了,用这个地方的话来说,我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我们虽为神君,可是也有七情六欲,我对主人的感情不比你少,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魔神即将为祸人间,我们个人的私情比起苍生来说,终究还是太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