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离年轻时却是英俊高大,情商满级,为人更是聪明。
张建很担心沈离只是一时被姐姐的皮囊所吸引,他们在一起之后,姐姐心智缺失,不懂风情浪漫,很快就会被沈离所厌弃,到那时,姐姐的处境只会更加凄惨。
他每天都在担心姐姐会在婚姻里受屈,会被沈离欺负,有一段时间他盯的很紧。
一天过去,一个月过去,一年过去……
姐姐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盛,气质也越来越温柔,爱情将她滋养的如同盛放的娇花一般鲜艳夺目。
有一次姐夫带姐姐回老家过节,夫妻俩宿在乡下的老房子里,房间的门虚掩着,门里传来低沉的声音。
那是姐夫的声音,相比平时爽朗的他,那声音温柔的人心都要化了。
他在念一首诗。
一首情诗。
他被这道声音吸引,不由自主的靠近。
透过微开的门隙,他看到姐姐侧身躺在床上,那时姐姐的小腹已微微凸起,姐夫坐在床头,一只手轻抚姐姐的长发,英俊的眉眼在昏黄的灯下散发着无尽的柔情。
他在念情诗,她在听。
姐姐听的很认真,就好像她真的听懂了字里行间的缠绵情思。
两人之间分明没有过分亲密的举动,却有无尽缠绵的爱意在两人之间滋生,任何人也插不进去。
姐姐缓缓入眠,沉入梦乡。
姐夫盯着她的睡容半晌,眼中的柔情似能滴出蜜来,须臾俯下身,在她额头印下一吻。
这一幕,张建脑海中只有四个字可形容,岁月静好。
原来,这就是爱情。
也是那时起,他真正接受了沈离成为他的姐夫。
姐姐半生孤苦,也许沈离就是老天派来救赎姐姐的吧,无论生而为人如何艰难,这世间总有一人,是为你而来。
只为你一人。
张建后来以感慨的语气把这件见闻说给沈又安听,张建开玩笑说她生的这样美,一定是她的父母太恩爱了。
她是不幸的,年幼失去父母。
可她又是幸运的,因为她是父母爱情的结晶,是带着满满的爱与期待降生人间。
沈又安曾经幻想过那一幕,父亲拥着母亲,在灯下为她读诗,何其浪漫动人。
原来爱人的浪漫是源自遗传的力量。
沈秋浓怔然道:“你的父亲?”
虞逸森从诗集中抬头,看到走进来的女生,微笑道:“他一定是一个绅士。”
沈又安莞尔:“如您这般。”
眼眶微有热意,她抬头把那股泪意忍下去,把托盘放在床头的茶几上。
“喝药了。”
她把碗递给虞逸森,“趁热喝了。”
然后端起另一碗,用勺子小心翼翼的搅了搅,舀起一勺递到沈秋浓嘴边。
沈秋浓愣了愣,深吸了一口:“是非常珍贵的参汤,少说有几百年的年头了,虞家不会舍得拿这种好东西给我们。”
沈秋浓出身富贵,自小什么好东西没吃过没见过,自失明后,她的听觉和嗅觉更加灵敏,是骗不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