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垒摇头:“那倒没有。”
秦疏松了一口气,“你好好想想,是不是不小心得罪他了?等我回头问问,”
“不能啊,我之前都不认识他。后来干什么大家也都一起行动,就是想得罪也没机会啊。”
秦疏也觉得这个可能不大,不过也有可能是无意中冒犯而不自知,“这样,我回头问问。”
军训为期半个月,这才第一天,总不能一直这么委屈着。
第二天,休息的时候,秦疏走到他们教官面前,将一盒喉宝递给教官。
李教官拒绝:“不用,我们连队发了。”
秦疏还是塞给了他,“这是熟人做的,纯中草药熬制,只加了点蜂蜜。”
李教官这才接了。
秦疏借机跟他闲聊,后来就将话题引到了苟教官身上。
李教官乐了:“你怎么问起他来了?”
秦疏眼睛一亮:“您知道他?”
“怎么不知道,”李教官一指周围,“我们这拨教官都是一个班的。”
“我有一个朋友就是他带队,听他说苟教官挺有意思的,您给我讲讲?”
李教官有些诧异:“有意思?你朋友说的反话吧。”
“老苟,”李教官不小心把平日里的称呼秃噜出来了,轻咳一声,继续道,“苟教官是我们班长,他那人特严肃,不过业务能力没的说,尤其是障碍跑,都已经破纪录了。”
“嚯,这么厉害?”秦疏连忙给人递梯子。
“那可不,我们还送了他一个绰号呢。”
秦疏直觉佟垒那事儿和这个绰号有关,忙做好奇状:“什么绰号?”
“黑背。”
李教官看他眼神疑惑,就知道他没听明白,又解释一句:“黑背是狗的品种,忠诚耐力强,服从性高,特别适合训练成军犬。”
秦疏恍然大悟。
晚饭后,两人再度接头。
秦疏寻了个隐蔽的角落,将晚饭的小番茄递给佟垒,佟垒特别喜欢这种叫春桃品种的小柿子。
佟垒一看个数,就知道秦疏一个都没吃,都省给他了。
“咱俩分着吃。”他先喂给秦疏吃一颗,然后才自己吃。
等到再给秦疏时,秦疏就推给了他,然后说起了打听来的事儿。
“黑背?”佟垒皱着眉头,一脸茫然,“这和他针对我有什么关系?我没说过这两个字啊。”
秦疏思索片刻,猜测道:“也许是他误会了什么。你再仔细想想,有没有说过类似读音或者和狗相关的话?”
佟垒挠挠头,努力回忆着:“没有啊,我真没……”突然,他眸光一顿,“啊!我想起来了,第一天集合的时候,有个同学说他家里是开狗舍的,跟我说了不少品种,我也不太明白,就随口说了一句,不都一样是狗吗?难道是苟教官听到了,以为我在影射他?”
秦疏点点头:“很有可能,他可能以为你在说他和狗一样。”
“我真是冤枉啊,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给直接过去解释啊?他能信吗?说不定还以为我在狡辩呢。”佟垒有些发愁。
“你先认真训练,平时避免跟他的眼神对上。李教官说了,他们开会时三令五申要把握军训的分寸,还要注意文明用语,不许体罚。他就算对你有意见也不会怎么样。”秦疏分析道。
佟垒无奈地叹了口气:“也只能这样了。”
两人腻歪了一会儿,因为在军训,两人也不敢太过分,就是特纯情地牵个手。秦疏看他头上不知道在哪儿蹭了蜘蛛网,就伸手替他摘,佟垒乖乖低头,任他动作。
“你们两个干什么呢?”一声暴喝骤响,正是苟教官。
佟垒听到他声音,抓起帽子就跑,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秦疏还是头一次见佟垒这么怕一个人,他看向苟教官,目光幽深如寒潭,苟教官瞳孔一缩,肌肉紧绷,瞬间进入警戒状态。
李教官察觉到他气息的变化,有些奇怪:“老苟,你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