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然而,检查我脚踝的修女用担忧的眼神看了我一眼,随后用沉重的语气向我和涅瓦说明了情况。
“这个我们无法治愈。因为状况已经超出了单纯的治愈祷告所能解决的范围。”
“啊?这是什么意思?”
涅瓦惊讶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我也和她一样震惊,立刻向修女询问详情。
“怎、怎么回事?情况很严重吗?”
“不知道是谁对您下了如此恶毒的手段,但这脚踝的疼痛不仅仅是骨折,而是整个脚踝上刻下的……诅咒或可怕的毒药造成的。”
“什么?就算是这样,您的神圣魔法也无法治疗吗?您可是王国最优秀的修女啊……!”
“抱歉,这超出了我们的能力范围……肿胀会很快消退,骨头也会愈合,但您可能会周期性感到疼痛。走路会很困难,因为脚踝一旦承受重量,疼痛就会加剧。”
什么?无法正常走路?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会先为您治疗肿胀和骨头的损伤。至于其他的……”
“……德尔林先生怎样才能完全康复?”
“除非找到施术者本人,否则……恐怕没有其他办法了。”
“……”
涅瓦那张美丽的脸因愤怒和其他负面情绪而完全扭曲了。
她为我感到愤怒,我很感激,但那表情和气息实在太过可怕,反而让修女们和我不得不去揣摩她的脸色。
“……”
她咬牙切齿,嘴唇甚至渗出了血。
“涅、涅瓦小姐……我没事的,您先冷静一下。”
我试图用言语安抚她,但区区几句话根本无法平息她对菲尔玛琳的仇恨。
在我接受治疗的过程中,涅瓦一刻也没有将目光从我那肿胀的脚踝上移开哪怕半分。
当治疗结束后,我的脚踝看起来已经恢复正常,她立刻背起我,朝某个方向走去。
“涅瓦小姐!您这是要去哪儿?”
“回我家。”
“啊?这是……”
“我没能保护好您,这是我的失职。在您能正常走路之前,我会照顾好您。连一个无辜之人都保护不了的剑又有什么意义呢。”
“不,这怎么能怪您呢!而且我为什么要住在您家啊!”
“……”
她停下了脚步。
“请您在我家住到完全康复为止。如果就这样让您离开,骑士的尊严将荡然无存。连一个无辜之人都保护不了的剑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试图说些什么。
“……涅瓦小姐,为什么……”
突然,我从她肩膀上方看到了那张透着太多复杂的情绪的脸。
“……”
我最终什么也没说,任由她背着我朝她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