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连田家都保不住她!
她狼狈的坐在地上,发丝湿漉凌乱的贴在面颊,却不曾抬手整理,目光仓惶的伏地叩头:「臣妇惶恐,臣妇没有。」
曾经目中无人的田家小姐,今日却在众目睽睽之下,丢尽了颜面。
「还说没有,若不是我及时拉住长公主,只怕长公主就要落入水中!」绥喜眼神愤怒,众人顺势低头看见姜回裙裾沾染的大片水渍。
「你是何居心!」
「臣妇没有。」田蓉儿眼泪纷飞,不住地摇头。
「没有?难不成你是说我冤你不成?」绥喜冷声道。
「是方才有人突然出声,臣妇受到惊吓这才。」田蓉儿说着,声音却渐渐小了,她对上姜回那一双漆黑平静的眼。
是她?可是为什么?
她们无冤无仇不是吗?
可是,她就算说出事实又有谁会冒着得罪长公主的风险为她区区一个校尉之妻说话?
一个校尉而已,在长公主眼中,碾死他就如同碾死一只蝼蚁。
田蓉儿心中呕苦,却再不敢辩解,慢慢的,低下头一字一句,嗓音带着哭腔的沙哑:「是臣妇一时不慎,险些酿成大错,恳请长公主责罚。」
「不小心而已。本宫又没有真的落入水中,不必如此。」
「还不快将这位夫人扶起来去更衣?」
宫女赶忙去将田蓉儿扶起来,领着她往更衣去了。
姜回领着绥喜转身要回宴席,却发现不远处的花下站着个人。
花枝繁盛茂密将他身影笼罩,若不是正面碰见,很难发现有人站在此处。
是谢如琢。
他并没有提灯,远处暖阁中的灯光也被层层树影遮盖,月亮掩在云层,是以周遭都变得漆黑暗沉,让人的心头压上浓浓乌云。
他身姿在花枝若隐若现,偏偏又身姿清俊挺拔的让人难以忽视,眼神中更是藏有刚直的冷意。
他开口:「田蓉儿方才站的位置,并不能从背后推人。」
风吹得树下影子晃了几晃,姜回脚步一顿,却在他开口后倏尔放松。
这么说,便是谢如琢并没有亲眼所见。
他只是怀疑。
「为何要故意为之?」
他声音一改往日清和,变成冷淡的,不带一丝情绪的质问。
姜回脸上一派平静,甚至微微勾唇笑了笑,只不过那抹笑却转瞬即逝,恍若错觉。
「谢大人,你有证据吗?」
轻轻巧巧的一句话,眼眸里也含着单纯的疑惑,甚至带了一丝丝不解的天真,却让谢如琢的诘问瞬间如纸般戳破。
「谢大人方才没有瞧见吗?本宫并没有同那吴夫人计较,还派人带她去更衣。相比起那些因一点错处,就随意打杀之人,本宫可以称的上良善。」
她虽没有计较,但有意图谋害长公主这个罪名,田蓉儿以后岂会好过?
谢如琢皱眉,神色满满的不赞同:「长公主,戾气太重,以致蒙蔽双眼,只为逞一时之快,终会伤人伤己。」
姜回的奴婢先前故意栽赃,而她不问是非黑白一力袒护,姑且可以认为她主仆二人多年情分,她徇私偏护有情可原,而那女子背后妄议是非,也并非全然无错。
但这次他虽不知田蓉儿与姜回之间发生何事,但她因一时之气,便以性命儿戏只有嫁祸于人,长此往之,姜回的性情必然为之影响。
哦豁,小伙伴们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