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筠溪继续摇头:“黄金。”
裴家主此刻几乎要直接撞剑了:五万两黄金,你怎么不去抢啊?!
但他还是怕死,忍住了差点脱口而出的脏话,只应承着:“只是要宽限几日。”
这时候蔚筠溪就很好说话了,爽快地答应下来:“行啊。”
就好像方才说自己一人拿不了主意的人不是她一样。
“那,您能不能让人将剑放下?”裴家主忍气吞声。
“啊呀——”蔚筠溪恍然大悟,“实在抱歉啊,我给忘了,这不是你没提醒我嘛。”
裴家主怒目,你今日带人闯进我家,把我娘气晕了,把我小儿子弄得半死不活敲诈了一大笔之后还倒打一耙!
“有什么问题吗?”蔚筠溪笑看他。
“没有。”
“那姓裴的,这天色也晚了,我们就在你这住下了。”蔚筠溪自顾自下了决定,转身就差使门外被拦住的小丫鬟,“你给我们带路吧。”
说着还不忘提醒裴家主:“我们外面还有一群兄弟呢,记得安排好啊。”
颐指气使。
裴家主脑子都要把这个词想烂了,偏他如今还不能同蔚筠溪翻脸,只能恨恨地想着:等你出了扬州,我必将你千刀万剐!
“噢,对了,”裴家主看着蔚筠溪快要走出正厅时猛地回头看他,“我还要在扬州待一段时间,钱的事情不急。”
言下之意就是:我不急,你什么时候给钱我什么时候走。
裴家主嘴角没忍住抽搐着,恨不得拿把刀直接将蔚筠溪戳死。
说完这句话,蔚筠溪就领着身后的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了。
只留裴家正厅一片狼藉。
“老爷老爷——快喊大夫来!”
“好吵。”蔚筠溪打着哈欠,耳边尽是裴家正厅里的哭喊声。
“我去让他们闭嘴。”阿竹转身欲走,被蔚筠溪拦住。
“让他们哭吧,横竖也闹不了多大的事。”蔚筠溪伸了个懒腰。
“你叫什么名儿?”蔚筠溪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勾住领路小丫鬟的脖子。
小丫鬟哆哆嗦嗦地回道:“奴婢翠竹。”
“霜埋翠竹根,锦覆乔松顶。”蔚筠溪赞了一句,“好名字。”
翠竹先是一怔,随即笑了一下:“女公子真乃博学,奴婢从不知竹子也能变成诗,只是奴婢的翠竹只是因为奴婢家前有好大一片竹子。”
“扬州还有这么个清幽雅静的好地方?”蔚筠溪似是来了兴趣,“正好我还要在扬州待上好一段时间,届时就要麻烦翠竹姑娘了。”
换个性别就是活脱脱的浪荡公子勾搭小丫鬟了。
其实······也没差很远。
蔚筠溪就是觉得这个小丫鬟很眼熟,好像在哪见过,再加上小丫鬟长得也不错······简而言之就是纨绔习性犯了。
“阿竹,你家小姐以前也是这么······装?”周宁悄悄凑到阿竹身边。
“我家小姐是天底下最好的人。”阿竹并不看周宁,眼神只粘在蔚筠溪身上,“不许说小姐坏话。”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