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的镜片闪过一道光:“是佐藤警官吗?”
“不”,织田作之助转身走向回廊,“是个更合适的人选。”
我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晚上加菜的话……”
“已经交代后厨做烤鱼了。”他头也不回地说。
我低头看向柯南,发现他正用一种“我就知道”的眼神看着我。晨光中,惊鹿竹筒的敲击声格外清脆,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正义敲响战鼓。
收拾好的手稿叠在一起,山本一郎目光冰冷的看着千穗。
“故意写偷盗者的故事?你在暗示谁?”山本一郎一脚碾碎千穗刚拼好的稿纸,碎玻璃在他鞋底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佐藤美咲的登山靴正卡在楼梯转角,鞋纹与山本一郎门前地毯的泥印完全吻合。而她握着手机的手指关节发白,屏幕上是正在录音的界面。
晚上的鱼很美味,听说是我们仨钓的,大家都一脸赞叹。
除了可恶的安室透,他看我一眼,笑着说“你们仨?除了你都钓到了吧。看不出来陈小姐有这个技能。”
“嘁——”我翻了个白眼,没理他。
不过我得到了一个好消息,老板娘说通往山下的路已经修好了,如果想回家,明天就可以离开了。
太好了,只要撑过这一夜,就结束了。
月光泼在回廊地板上,今天晚上的天空没有云遮挡,星光灿烂。
我按着白天的记忆,来到山本一郎和千穗的房间,门上倒映着女人手握着像刀一样的物品。
“千穗小姐,你能听我说几句吗?”
影子手臂停住,她没回。
“我能进来吗?我想和你面对面说话。”
妹儿啊,别冲动啊。
“嗯。”千穗的声音响起。
我缓缓拉开门。
看着千穗颤抖的手握着裁纸刀。她的手腕上还留着淤青,那是山本一郎醉酒时用钢笔烙下的“专属印记”。刀尖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却迟迟没有落下。
山本一郎这么安静,应该是吃了点药。
“你应该有更美好的未来。”我轻声说,声音像是怕惊扰了这凝固的空气,“我知道,这句话太傲慢了。他过了这么久的好日子,你要这么放过他吗?”
千穗的肩膀猛地一颤,刀尖在作家脖颈上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她转过头,泪水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可是活着……太痛苦了。我写不出故事了,拿起笔,我的手就开始抖……”
我走近一步,握住她冰凉的手:“正因为痛苦,才更要活着。死太轻松了,让他看着自己最在乎的东西一点点崩塌,不是更好吗?”
我顿了顿,“我认识一个人,他有点人脉,或许能帮你。”
她手中的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整个人瘫坐在地毯上。我蹲下身,轻轻拍着她的背,感受着她压抑的抽泣。月光透过窗棂,在她手腕的三色绳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我轻轻的说。
老妹,那渣滓过这么好的日子,就苦死前那么一会,你图啥,还得进去坐牢。
我找到魔术师时,他正在擦拭那副特制的手套。月光下,他扭曲的右手像一截枯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