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他的气,气他不愿意放她离开。
白萱萱被男人纤长的手指一勒,眼眶瞬间起了桃花粉一样的红。
爱生气的大坏蛋,得到了就不珍惜,说话阴阳怪气,还用手指勒她。
进了房间,她生气地甩开了他的手,男人掌心落在她纤细的软腰,把人又抓了回来。
她被男人托起放在窗户边的桌上,她靠着窗户,窗缝里溢进风,吹得她有点凉。
女人眼圈红红的看着男人,小嘴不高兴地噘着,她不明白男人在生气什么。
她才是应该要生气的那个人吧。
男人长指撩动她柔软的头发,下颚线弧度冷厉:“怎么?没从母亲那里套到有用的东西,很失望?”
白萱萱抬起手,指着勒出红痕的指尖控诉:“你把我手指掐红了。”
她性子就是有什么说什么,哭的时候更是憋不了一点。
“你不喜欢我,你喜欢的是我梦里的那个人,你不相信我,还总是阴阳怪气我。”
女人鼻尖覆了薄薄的红,眼尾湿红一片,眼底像是浸了一汪清泉,说话间,晶莹的泪花从冷白的脸颊絮絮滑落。
她睫毛垂落,声音小得几乎听不到:“因为你根本不喜欢我。”
男人心脏像是被一瞬冻住,泪水砸在他手背,如同冰刺扎进他手心。
他想说“你就是那个她”,但,话到了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白萱萱看他不说话,愈发断定男人只是把自己当成替身。
她胸口像是被棉花塞住,淤堵阻塞,嗫嚅的声音很小,像是陷在呜咽里:“可是我很喜欢你,这该怎么办?”
男人弯腰抱紧她,落在她后背的手指是颤抖的,温柔地抚着她后背。
女人湿漉漉的泪水蹭在他胸膛,像是岩浆淌过胸口,炙热滚烫。
“萱萱,我爱你,爱你胜过生命。”
他亲吻轻轻点在她额间,任由女人依偎着他,泪水濡湿他的衬衫,他哑声哄:“梦里都是假的,现在,才是真的。”
女人哭累了,勾搂着他脖子睡了过去,睫毛像蝶翅一样轻微颤动,呼吸浅浅均匀。
男人很轻柔地扶着她腰,让女人小脑袋靠在他肩头,抱她上床睡。
抚摸她沾了湿雾的小脸,他眼神温柔缱绻。
翌日。
白萱萱带江妍上南大街的供销社挑料子买东西。
中午吃饭的时候,她站门口点菜,眼睛好巧不巧地扫过大步进门的男人。
穿着长袖衬衫,干净整洁,眉目间冷硬肃然,窄腰腿长,肌肉蓬勃厚实得吓人。
他和江妍打了声招呼,挪开凳子坐下,江妍往她那指了指,男人顺着指尖转过了头。
白萱萱赶忙侧过身,没敢对上他的视线。
在看见他的第一眼,她脑子里突然就涌出了很多关于傅恒的记忆。
什么?这个男人竟然抛弃了她?
渣男。
不分留着过年吗?
她没读取太多关于他的记忆,那是别人的回忆,别人的人生。
她喜欢傅澈,便不会再喜欢别人。
傅澈听到张铭报信说他弟来了,撂下指尖的笔就赶了来。
千算万算,没想到他弟竟然会来应城。
该死。
他来干嘛?为了萱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