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陛下!全……全都不对!”
终于,一名仵作鼓足了平生最大的勇气,声音颤抖,断断续续地回应了许时薇的质问。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艰难挤出,带着难以言喻的战栗。
闻此,许时薇的眼眸骤然一凛,如寒星般锐利的光芒直射向那位发言者。
空气中仿佛凝固,每一丝呼吸都变得异常沉重。
“你,再说一遍?”
那仵作被这突如其来的威压吓得几乎魂飞魄散,双腿发软,险些瘫坐于地。
在许时薇那仿佛能洞察人心的凌厉目光下,他宁愿自己正面对抗一头饥饿咆哮的雄狮,也不愿继续承受这份无形的压迫。
许时薇的气势,已然超越了一切言语所能描绘的恐惧极限。
“陛下,杨宏远一家身上的伤痕,绝非寻常兵器所能造就,微臣斗胆陈言,此等奇异之创,实乃微臣生平仅见!”
此人深知若再缄默不言,恐怕杨宏远一案之下,首个陨落的便是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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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求自保,他不得不鼓起所有勇气,将几人探查的隐秘和盘托出。
“正是如此,陛下。”
另一名仵作亦鼓足了胆气,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杨府众人身上的伤痕,其来源之谜,我等皆无从辨识!”
许时薇的面容宛如暴风雨前的天空,阴沉得几乎能滴下水来。
她深知这些经验丰富的验尸官绝不会对她有所欺瞒,然而,他们口中吐露的言辞却如此匪夷所思,令人难以置信。
这几位,乃是京城中首屈一指的验尸高手,连他们都未曾目睹过的伤口类型,岂不意味着致杨宏远全家于死地的凶器,在此前的大庆历史上皆无迹可寻?
这消息如晴天霹雳,震得她头脑一阵晕眩,仿佛要裂开一般。
依据她先前的种种推断,杨宏远一家的悲惨遭遇,极有可能是乾国之手笔。
倘若真相果真如此,那岂不是暗示着乾国已悄然掌握了某种前所未见、大庆境内从未露面的致命武器?这念头一浮起,便如寒冰刺骨,让人不寒而栗。
几位仵作心中暗自诧异,原以为会迎来女帝如狂风骤雨般的愤怒,却不料,许时薇竟出奇地冷静了下来。她目光沉稳地扫视过众人,缓缓开口问道:
“杨宏远一家遇害之前,可曾有人暗中下毒?”
“未曾!”
“绝无此事!”
几位仵作几乎是异口同声,迅速给出了答复。
他们初见杨宏远一家离奇的死状,便立刻对几具尸体进行了详尽的解剖检验,只盼能从中寻得一丝线索。
然而,经过仔细探查,尸体的内脏并无任何中毒的迹象,一切显得极其正常。
这揭示了一个残酷的事实:这些生命,终结于他们从未目睹过的武器之手,这一点,从散落一地、斑驳陆离的刀枪棍棒中便可略见一斑。
试想,若是中毒所致,他们岂能有余力操起这些冰冷的兵器,做出哪怕是最微弱的抵抗?
他们的身体,恐怕早已被毒素侵蚀得软弱无力。
观之现场,他们并非未做挣扎,恰恰相反,反击的痕迹清晰可辨。
只是,这些抗争,在那未知武器的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最终仍未能逃脱一击毙命的厄运。
这一幕,令人扼腕叹息,也让人对那神秘武器的威力心生畏惧。
:()从纨绔到拥兵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