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霁月的呼唤,许时薇的目光温柔地转向了她,声音柔和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月儿,心中所想,但说无妨。此刻,朕正渴求智囊,共谋大计。”
“遵命!”
霁月微微颔首,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随即缓缓道出了自己的见解:“陛下,微臣私以为,此事或许与裴清并无瓜葛。”
“哦?此言何解?”
许时薇闻言,不禁微微一愣,语气中满含好奇与期待。
“陛下,微臣斗胆陈言,裴清实则并无加害杨宏远满门之理,昨日,杨宏远方才提出欲将裴大人交付乾国之议,当晚,杨府便遭此灭顶之灾,即便杨宏远于朝堂之上的言论已传入裴清耳中,然以常理度之,裴裴亦难以在如此仓促之间,调度人手,潜回京城,实施此等血腥行径。”
霁月以一贯的冷静与睿智剖析道:
“如此看来,裴清绝无可能在如此仓促的时间内,独自一人布下这重重棋局,除非,他早有预谋,在京中暗中埋下了伏子,然而,据微臣所探,裴清已将麾下五百府兵悉数带走,无有遗漏。至于那支为追踪杨正奇死亡之事而失踪的五百府兵,自消失之日起,便如石沉大海,既无音讯,亦无归京的记载。”
许时薇闻此一言,面色瞬间凝重起来,微微颔首,以示认同。
她之前那句可能与裴清有关的话,不过是随口一提,并无确凿之意。
实际上,她从未真正怀疑过裴清。
正如霁月所言,裴清根本没有时间去做那等事。
她思索片刻,缓缓开口:
“确是如此,除非裴清早存杀心,欲除杨宏远而后快,而此次之事,不过是机缘巧合,恰好发生在杨宏远提及要将他交予乾国之时,然而,这等巧合,朕实在难以信服。”
许时薇一番分析,条理清晰,言辞恳切。
许时薇的思绪再次飘回了那些令人不悦的记忆之中,裴清那张坚毅的脸庞数次在她脑海中浮现,他一次又一次地恳求自己,那双眸子里满是对自由的渴望,仿佛京城的高墙是他此生最想逾越的枷锁。
“况且,此举于他而言,并无半点益处,如今的他,应是如惊弓之鸟,风声鹤唳,否则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迫使朕松口,放他远离这京城。”
霁月闻言,轻轻颔首,眸光中闪烁着洞察世事的睿智:
“此事背后,乾国之影若隐若现,其目的昭然若揭,意在挑拨朝臣与陛下之间的关系,使我大庆自内而外分崩离析。”
“嗯,确有可能,据传,乾国的皇帝赵寻是个玩弄人心的高手,此等手腕,倒也附和他的作风,只是若真是如此,倒也确为朕出了个难题。”
许时薇的脸色阴沉至极,双眸中闪烁着凛冽的杀机,仿佛能冻结周遭的空气。
“罢了,且行且看,朕未到绝境,绝不轻言败北,昔日大庆能挫乾国锋芒,今朝亦能再败之,乃至三败、四败!”
她的眼神坚定如磐石,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倔强,仿佛在以实际行动,无声地诉说着“女子亦能胜男儿”的壮志豪情。
“起驾,随朕临朝,此事暂且暗中探查,勿要声张。”
许时薇轻叹一声,缓缓自椅上站起,周身气势陡然一变,瞬间化身为那位威严不可侵犯的帝王。
她的背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高大,仿佛能扛起一个国家的重量。
:()从纨绔到拥兵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