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我从来没有和他牵过手!”
薛闻笛气呼呼地大声嚷嚷,什么礼数什么仪表,通通忘在了后边,他抓住小鱼的手,一根一根掰开,十指紧扣,举在俩人面前,“就这样,就这个,你,你明白吗?”
他今晚说话都在结巴,他从来不这样,他快烦死了。
小鱼心跳很快,他们靠得很近,近到他只要稍微动一动,就能亲到这个人。
他满脑子都在想这件事,下意识地蜷起手指,像是要躲,又像是有所回应。
薛闻笛忐忑不安,耳朵边全是自己如雷般的心跳声,山呼海啸,天崩地裂,他就是在渡劫,等着老天成全,又或是将他打入万丈深渊。
“你明白的吧?”薛闻笛轻声细语的,跟一只受惊的小猫似的,小鱼那紧绷的心弦忽地松了下来,他终于清晰地感知到薛闻笛刚刚那些话的真实含义——这人说,我喜欢你,你不一样,你是特别的。
“我,我明白了。”小鱼含糊说着,又想往后躲,好像握了块烫手山芋,急切地要远离他,“快松开,我要去练剑了。”
薛闻笛反应了一会儿,才恍然,又惊又喜,可很快又埋怨起来:“你明白了,你怎么还松开我?”
“我总不能牵着你去练剑。”
“那至少我送送你。”
“就一点路。”
“走,走慢点就好了。”薛闻笛仍然紧紧扣着他的手,小声问道,“行不行?你不准说不行。”
小鱼深吸一口气:“你这人怎么不讲理?”
薛闻笛哑然失笑:“你怎么拿我的话堵我啊?”
“你问我行不行,又不准我说不行,那你不就是不讲理?”
“好好好,我不讲理,你讲理,那你说说,行不行?”
薛闻笛贴着他问,小鱼红着脸答应了:“行,当然,当然行了。我,我很讲道理的。”
薛闻笛闷声笑着,也不说话。
他们就紧握着手出了院子,往郊外走。天上只有一轮上弦月,懒懒地挂着,路上一个人都没有,是夜深了,人睡了,天地之间只有他们,还有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薛闻笛总觉得要说点什么,但好像又不必说。他偷偷看了眼身边这个人,须臾间,又有了千言万语似的。
“你真得明白了?”
他问。
“嗯。”
薛闻笛安静一会儿,还在问:“我这样是不是太草率了?”
“那怎样是不-->>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