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厉刃川那边……咳咳咳……你可亲自去看过了?如何?”
“看过了,确实是走火入魔了,疯得厉害,已然是手脚都不能行动了,不似装的。”妫婵柳眉微蹙:“厉刃川这等枭雄……咳咳咳……当不至于如此……咳咳……”
“当是半真半假,假戏真做吧。”巧蝶是打小服侍妫婵的丫头,早已情同姐妹:“他若不疯,西夏皇帝怎可放心放权与他儿子。”
“咳咳……只怕是……没这样简单……咳咳……可怜我那小泼皮……受尽了苦头……”妫婵说着就红了眼,从前怪师哥强嫁她与岁荣,事后才知,那是为了保护她俩,想到此处,妫婵心中更觉愧疚心疼。
巧蝶连忙用手帕替她拭泪:“小姐……莫哭了,先前不是听到少爷动向了么?铸剑大会,少爷可是大放异彩,灵宝老怪都没奈何得了少爷,世上还有谁能为难他?小姐你放心就是……”
说得轻巧,其中凶险可是道道要命,不知那猴儿吃了多大的苦才能这样一关关闯过来。
“那个……小姐,天门阵那边……”巧蝶小心提醒。
妫婵瞪了她一眼:“他硬要闯的天门阵……咳咳……其中好歹是与他说过的……咳……四位师伯摆下的阵,你让我如何帮他?我可……咳咳……再三提醒过你了,旁的什么男子你只管与我开口……咳咳……但,赢曜不行!不许再对他有什么念想!”
“哪有~”巧蝶既冤又臊,羞得俏脸绯红:“巧蝶何等身份,哪敢攀附大少爷……不过是,那天门阵实在凶险……小姐看着大少爷长大的,再不是赢庄主亲生,也总记着情分,提点两句总是……总是……小姐你莫气,是我多嘴了,我不再说了……”
妫婵哪里会怪她,她心中亦对赢曜那边放心不下,可要见四位庄主,只能闯过他们布下的天门阵才行,这是规矩,赢曜作为白鹿庄的临月阁主,这亦是考验,她虽为皇后,却不能坏了规矩。
她嫁来才知,原来当初离开白鹿庄的四位庄主到了完颜旻的女真部,金军攻辽所向披靡,更仰仗了四位庄主的阵法。
那天门阵穷尽四位师伯毕生心血,专为向泰山府君复仇而创,按五行八卦所摆,蕴元素八灵之力,共一百单八阵,大阵套小阵,子阵连母阵,阵连阵、阵接阵、阵挨阵、阵靠阵,纵横交错,星罗棋布,异常凶险。
不曾想,凶阵成了,泰山府君却死了,倒是便宜了完颜旻。
“他闯不过阵自会寻我帮忙,那时我才好出面来劝师伯。”
“大少爷他……已闯过七十八阵了……”
“什么?”妫婵惊诧不已:“他哪里来的这等本事?”
这阵法可是专门对付千寻春的,鸿蒙宗三清何等厉害,赢曜再是天才也不可能有这等造诣。
“大少爷他……练了五蕴神功……”
“这倔驴!”妫婵浑身发冷,将身上毛毯抖落:“走!带上我的琴!”
……
乌鸦掠过夜空,落在一幢客栈楼顶。
遥视之术太废心力,荧惑星连忙按住胸口调息。
“崔老?太阴星君可得手了?”沈星移连忙催问。
荧惑星吁出一口长气:“死了……”
“死了?谁死了?太阴星君?怎会?不可能!”
荧惑星冷笑起身:“极天城的四个老怪却非等闲,老夫早与你说过此事勉强,沈少爷如今还是仔细想想如何与‘玄机阁’的各位交代吧。”
沈星移浑身冷彻打着哆嗦,连忙拉住老头袖子求道:“崔老救我,崔老帮我……绝不能让百岁荣进入西宁!”
荧惑星一甩衣袖将他甩开:“还要老夫如何帮你?求我不如求天,日曜已候在西宁城中,现如今月曜没了,你只求老天保佑日曜可以得手。”
沈星移恨得咬牙,转身唤来寒武二将直往地牢走去。
地牢之中,满是求饶呻吟之声,宛若无间地狱,听得人头皮发麻。
两条健壮的汉子吊在地牢中央,悬于钩锁之上,四道铁钩穿透手筋脚筋,另有两道腕粗铁钩自后背肩胛骨勾入又自锁骨穿出。
两具赤裸健硕的身躯满是血污,二人面颊潮红,双眼迷离,胯下肿胀肉根憋得绛紫,阳锋顶端不住地流出晶莹汁液滴到地上。
这些日子,两位神君被强喂各式淫药不下百种,体内万丛邪火不间断地蒸腾,精关又被银针封死不得释放,只有鞭子抽打时的痛感得意慰藉,这摄心噬骨的煎熬,二人只觉浑身如同干柴燃尽,里里外外都被春毒掏空,现莫说什么武功,连一身强健的肌肉都成了摆设,随便一个毛头小子便能将他二位威名赫赫的神君打得哭爹喊娘。
董天翔听闻脚步声,忙把手中钢鞭蘸满辣油往他二位师傅身上招呼,钢鞭呼啸,皮开肉绽,骨肋间被抽出砰砰闷响,二位神君反蠕动身子迎合钢鞭止痒,口涎流了满身,竟是连呻吟也无力发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