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沁月转头对晏凛渊挑眉,“当年五百两印子钱,如今翻了万倍。”
她果然没有看错人。
沈逸升任锦衣卫指挥使那夜,将绣着月字的帕子锁进檀木盒。
此后每逢宫宴,他只站在殿外守夜,佩刀再未出鞘。
裴小公子终于学会不再痴缠,却在林沁月生辰时,差人抬进九箱东珠。
红绸上写着,“小爷的贺礼可比某人强。”
后来,晏凛渊登基,林沁月成为皇后。
她设立女子书院,允许女子参加科考,选拔女官。
三年后,奉天殿。
女官捧着奏折疾步穿过回廊,“禀娘娘,杭州织造局报,今春蚕丝产量翻倍。”
林沁月从成堆的案卷中抬头,“拨三成给康娘子办的女子工坊。”
朱批未落,她被揽进带着龙涎香气的怀抱。
“陛下——”
“叫夫君。”晏凛渊抽走她手中毛笔,“上回你说女子书院要添兵法科,兵部那群老顽固,朕已打发去修陵了。”
林沁月唇角微扬,“你也不怕遭骂。”
晏凛渊眼皮轻掀,“谁敢。”
窗外传来孩童嬉闹,小太子举着木剑冲进来,“母后!儿臣背会书了!”
林沁月抱起儿子轻笑,“背的哪篇?”
“父皇写的。。。…”
“错了。”晏凛渊抽走木剑换上奏折,“该背你母后新编的巾帼策。”
“好!”
夕阳透过雕花窗棂,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再后来,林沁月站在城楼俯瞰山河,城楼下传来童谣:“金銮殿,凤凰飞,飒爽娘子执剑归。。。。。。”
晏凛渊从身后环住她,脑海浮现出初遇时她吃包子的小模样。
“看什么?”
他将她鬓边碎发别到耳后。
林沁月握住他的手,“看我们打下的江山。”
“夫人,”晏凛渊喉间溢出轻笑,“该回家教训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