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滚回你的园子里去,老老实实待着,再出去闯祸,我就只当没有你这个儿子。”
韩鸿越心中一凛,“……母亲,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儿子再怎么说也是大将军,是韩家的家主,与韩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儿子……”
“韩鸿越,我不只有你一个嫡子,韩家也不全系在你一个人的身上。若是铁了心壮士断腕,我相信,陛下是不会为难韩家的。”
韩老夫人一句话就让韩鸿越脸色灰败,如丧家犬一般,灰溜溜地滚了。
但他便是走了,韩老夫人的脸色依旧不好看。
“当初我怎么就选了这么个蠢货当家主,成天就知道捅娄子,扶都扶不起来!这些年我光是给他收拾烂摊子都花了多少功夫了。”
“老夫人息怒,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周妈妈连忙递了新的茶水上前。
韩老夫人只是摆摆手,说道:“传话下去,让府里的人都老实一点,别出去惹是生非。”
“是,老夫人。”周妈妈恭敬道。
“再去给皇后传个话,就说我要见她一面。”韩老夫人又吩咐道。
有些事,也是时候解决了。
那个没什么用的太子,若是撑不住门面,不如就弃了,省得还要拖累韩家。
见皇后?
周妈妈心里一咯噔,但还是恭顺地应了是。
往外走时,心中莫名莫名有种惴惴不安之感。
走出院子时,她抬头看了一眼,天边不知何时布了阴云,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
韩家气氛凝重的时候,武安侯府的倒是其乐融融。
司徒祯在青龙寺那七天,薛沉鱼也往外跑了七天。
今日她虽然不出门了,但也早早就起来梳妆打扮。
玉竹不解地问她:“姑娘,既然今日不出门,何不穿件舒服的衣裳?”
薛沉鱼却只道:“换身方便见客的吧。”
玉竹沉吟片刻,姑娘这话的意思是,今日有客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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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薛沉鱼没有明说,她也不好追问,依言去取了一身比较正式的春衫。
当下时兴的就是长短褙子叠穿大法,玉竹便挑了见杏色的绣花短褙子,又拿了见月白色的织金全缘边长褙子。
莫说是见客,入宫都足够了。
下裙又分三涧裙、两片裙、百迭裙等,近来多穿两片裙,玉竹想着天气暖了,便拿了条三涧裙。
又从妆奁里挑出了几支简单大方的簪子步摇,给她依次装扮上。
打扮完,便悠哉悠哉地在院子里晒太阳吃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