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夫人只是一味的沉默。
薛夫人没有劝,也无从劝起。
薛淮也只能闷头吃饭。
薛落雁倒是没有没有闷头吃饭了,气得又在桌上骂骂咧咧地。
把韩鸿越骂了个狗血淋头没人管。
直到点名了陛下,才被薛沉鱼给捂住了嘴。
“落落,陛下可不兴骂。”
薛落雁:“唔唔唔……”我骂不骂他都是个昏君。
姓韩的害死那么多人,三两句话把罪名推干净了,当皇帝的就信了,他是不是傻?那种鬼话我一个孩子都不信!
薛夫人往落落碗里夹了她最爱的鸡腿,才道:“鱼儿,放开她吧。童言无忌,陛下不会同她计较的,也不会治咱们侯府的罪。”
薛落雁:“……”好的,会连累侯府,那我不说了。
薛沉鱼松开手,她也老老实实吃饭了,只是一个劲儿地在心里骂皇帝,以及计划去给韩鸿越套麻袋。
吕老先生喝了那一碗汤之后,已是胃口全无。
这么些天的隐忍到这一刻,几乎是到达崩溃边缘,夹菜的手都在抖。
“其实,吕先生有没有想过,蔡大人未必真的死了?”
吕老先生的手一抖,筷子也跟着掉下来,“你,你说什么?”
他老人家大概三五岁之后都没干过这种筷子拿不稳的事吧。
薛夫人等人也都诧异地看着她。
“那日韩鸿越诬告蔡大人,蔡大人不堪受辱,当殿撞柱,但之后就没有了消息,对吧?”薛沉鱼问。
吕老先生点点头,不明所以。
“吕先生,当今陛下以仁孝治天下,最重人伦,便是蔡大人真的作奸犯科,只凭他一介书生敢以死自证,陛下都会给他最后的体面。”
“蔡大人本就是孤儿,也没有兄弟姐妹,这世上他已经没有旁的亲人了,若真的过世了,陛下看在他是您学生的份儿上,肯定会让您去蔡大人最后一面。”
“但事情过了这么久,都没有人提起过这件事,对吧?所以,会不会蔡大人其实还活着,只是目前还不方便露面?”
薛沉鱼逐条分析,吕老先生茅塞顿开。
“你说的对,说不定,他真的没死!”
老先生开怀大笑,之前的颓势,也跟着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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