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是这小子天生聪慧,另外一方面都是陆砚安这只老狐狸教的。
“是你让他这么说的?”
陆砚安摇头,“不是。”
“那他到底为什么这么做?”苏慢慢不相信六皇子会这么没脑子。
陆砚安眸色深沉道:“因为圣人需要有个人这么说。”
因为大皇子和三皇子的事情,所以圣人面前的书案上摆满了奏折。
圣人为此事烦恼了很久。
京师城外的大街上站满了游民,这些人举着手里的白布,上面用赤红的鲜血写着“杀人偿命”,“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等话。
这是一次极为浩荡的游行,一连三日,出动了巡防营、皇城司等维持秩序,并赶人回家。
场面看似平息,可煽动的言论依旧在发酵。
圣人清楚,此次之事不简单。
现在,他极需要在一堆求情的奏折里找到一个无情无义的人,来平息此次众怒。
而六皇子,甘心当这个人。
他来承受圣人的怒火,承受皇后和贵妃的怒火,以及整个大周朝廷的怒火。
帮助圣人稳固民心。
这是一个才八岁的孩子。
圣人那边终于出了结果,大皇子和三皇子被贬为庶民,分别被流放于蛮荒之地,十年之内不得归。
皇后和贵妃在御书房外纷纷哭晕了过去,也没有办法改变圣人的决定。
百姓们对此次结果是满意的,他们深刻觉得圣人既保留了仁爱,又体现了公平。然而,矛头突然转向了那个才仅仅八岁的孩子,说他年纪轻轻,竟心思如此歹毒。
大周朝要亡啊!
朝中亦有大臣如此觉得,只有几个脑子清醒的,对这位八岁的六皇子肃然起敬。
这个人也包括乌华坞。
“我从前就没关注过这个六皇子,此次纵马伤人之事让我看出来,这小子不简单啊。哎,陆砚安,你运气真是不错,押对宝了,你这荣国公府日后可不得了呀。”
乌华坞坐在桌子上调侃陆砚安。
男人端起面前的茶碗,然后往乌华坞腰上一贴。
滚烫的茶水透过茶碗触到他的衣服,乌华坞被烫得往旁边一缩。
“陆砚安!你竟敢谋害朝廷大臣!”
陆砚安慢条斯理地放下茶碗,“时间不早了,你可以走了。”
“我可是来给你送药的,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知恩图报呢?”
“哦?”陆砚安挑眉看向乌华坞,“你想图什么?”
乌华坞“嘿嘿”一笑,“等你死了,我娶你老婆,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