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安:……
“对了,我床呢?”
“我让人搬走了。”
“为什么?”
“这样才能证明,只有你在我身边,我的病才能好啊,你离我那么远,我的病是不会好的。”
苏慢慢看着陆砚安一本正经的神色,她问,“你认真的?”
男人的脸上不露半丝心虚之色,“嗯。”
苏慢慢咬唇,“没事,等人走了,你再让人搬回来。”
“会被发现的。”
“那怎么办?我们还一起睡啊?”苏慢慢说完,屋子里陷入寂静。
不是吧?她猜对了?
男人叹息一声,“权宜之计,也是没有办法。”说完,陆砚安抬眸看她一眼吗,然后又若无其事地移开。
小娘子上下扫他一眼,“你不怕吃亏?”
陆砚安:……
“……不怕。”
“那好。”小娘子点头答应了,并道:“我一直觉得你的床比我的软和多了,料子也好,味道也好闻。”
陆砚安:……
看着面前反客为主的苏慢慢,男人漂亮的眉眼微微皱起。
而苏慢慢作为一只母胎单身狗,丝毫没有察觉到这只诡计多端的男人的意图。甚至男人连“我一根头发丝”都不会碰你这种谎话还没说出来,她就已经上道了。
其实苏慢慢想的是,按照人设,陆砚安这个人体弱多病,身体不行,而且分明就是个性冷淡。这样的人设不仅对女人没兴趣,估计对人都不大感兴趣。
如此,她就跟一个太监躺在一张床上一样。
因此,当陆砚安拐着弯问出她为何能如此自若的问题时,苏慢慢的回答是,“因为你的身体跟太监差不多啊。”
陆砚安:……
太!监!
男人一把握住手上的佛珠,然后猛地开始咳嗽起来,咳得面色坨红,眼尾含泪。这副乌发红唇,娇弱美人的姿态,让苏慢慢的心脏漏了一拍。
她开始觉得自己有点草率了。
她怕自己正值青春年华,把持不住。
幸好,陆砚安应该不会有力气配合她吧?
男人咳得浑身颤抖,一副马上就要命不久矣的样子。
苏慢慢放心了。
这是她自己动都没办法的事情了。
两人刚刚谈完,外头的荣国公又进来了,他看着靠在一处的小夫妻,眸色复杂,“听澜,我还有点公事,明日再来看你。”
“是,父亲。”
荣国公面色复杂地走了,医士开了药,也背着药箱走了,一路上还在思索刚才那脉象,显然是碰到了医学生的瓶颈期,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应该要往神学方向走。
苏慢慢的床没有搬回来,入夜,两个人躺在了一起。
一人一条被子,楚汉边界分外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