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因接过沙弥奉上的碧玉笔洗,轻轻晃动,墨水荡漾,混杂着花椒汁的辛麻气息弥漫开来,牛毫笔尖徐徐浸入其中,墨汁顺着笔锋浸润至毛尖,欲滴未滴,颤巍巍地挂着。
“此第一笔,书观自在菩萨。”
无因运笔如刻碑,牦牛毫毛缓缓探入耳蜗。
轻柔如情人初尝禁果的舌尖,又带着牛毫特有的粗粝质感,却只在耳道最浅处游走,毫毛微微抖动,带起一丝极淡的痒意。
记月寻轻轻偏头,耳根微颤,睫毛轻颤,冷笑一声,似乎还未能意识到这股瘙痒的侵袭。
然而下一瞬,笔锋微微一转,细密毫毛轻刮耳道脆骨,痒意骤然加深,像千百条细小的肉刺同时挑弄,柔软的耳蜗瞬间绷紧,酥麻感顺着颈椎一路爬上后脑,炸开一片。
“此乃苗疆痒刑,专治烈性雌马。”
紧接着墨汁里花椒的辛麻开始渗入耳膜,滚烫的瘙痒如淬火铁链自耳道穿膛而过,火蛇般窜燃喉头。
暗藏在耳蜗深处的嫩肉宛如被人掰开用满是老茧的指腹揉捻,记月寻瞪大双眼,丁香粉舌应激性反弓成钩,红润唇角居然不受控制地滑出一丝透亮涎液。
“第二笔,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
无因腕间轻抬,笔锋微挑,绒毛尖端突如蝎尾倒钩,精准拂过耳窝婴肤般脆嫩的鼓膜,宛如春蚕吐丝,瘙痒之意层层加剧,酥得记月寻终于忍不住轻轻吸了口气,红润耳垂不自觉地向后缩了一下,脚趾蜷起,纤细的脚踝在水缸中轻轻一颤,带起水面一圈轻微的涟漪。
“秃…秃驴…使的…倒是剔骨刀法…”
贝齿咬碎半句讥讽,通红耳垂悄然渗出豆大香汗,在那素来白皙至美的侧颜划出晶莹汗渍。
无因腕骨蛇般反拧,笔杆在内耳虬曲的褶沟里剜出七道螺旋纹路,毫毛翻转起伏间,仿若蛇信吞吐,勾着耳蜗嫩膜循着轻重不一的韵律在写下“无眼耳鼻舌身意”七字狂草。
游走的痒意立刻化作一股细细密密的蚁群从耳蜗最深处撩拨不停,每道连笔都在鼓膜挑起连绵痒泡,待笔势收尾之时,记月寻玉颈已经炸起蜈蚣状青筋,红唇内溢出闷雷般的呜咽,两枚从未经人事的乳首硬挺如重阳蜜枣,在水中沁出蜜蜡光泽:“哈…哈…哈…秃驴的…书法…连天桥下卖画的落魄书生都不如…”
“欸,女檀越有所不知。待这痒处抄满七遍《欢喜佛经》,这妙舌自会诵出梵音——可比此刻的污言秽语悦耳多了。”
无因笔锋骤然一点——大股墨汁直灌入耳。
记月寻耳蜗“嗡”地炸开针刺般的酥麻,整条脊椎过电似的一连串战栗,暴起的青筋顺着脖颈攀至浮出薄汗的锁骨,耳道里仿佛钻进几百只绒毛蜘蛛,细腿刮擦着敏感带疯爬,酥麻得她脚趾尖都在抽筋。
“嗬!!”
她喉底吸气骤停,肩头玉肌应激性炸开麦芒般细粟,耳廓瞬间染上潮红,整具胴体僵在水缸里动弹不得,豆大的汗珠从湿透的额角落下,却倔强地紧咬牙关,忍住了那几乎要冲口而出的异样感受。
无因见状,浊黄瞳仁笑意更深,笔杆轻转,牛毫忽然改了笔势,从方才的狂草奔放,变作精雕细琢的工笔细描。
毫毛轻巧地游走在耳道层叠起伏的软骨间,时而缓慢盘旋如梳篦温柔地梳理秀发,稍一停顿,后尖便突然而下,精准勾入微褶最幽微的谷底,轻轻一绕,又疾然抽离,如挑银针。
毫端每每掠过,皆似有人以极细的马尾丝,沿着耳道最隐秘的褶皱处百般戏弄,若有似无地撩拨着,却又不肯真正落下,只在外围若即若离地画圈儿,挑弄,拂过,收回,再拂过……
“秃驴…宵小手段…休想…”
染着血印的樱唇堪堪迸出半句,胸前浑圆巨乳却随战栗泛起红梅颤影。
老魔枯指点住水面突起的乳尖轮廓:“嘴上骂得狠,这两盏龙眼酥倒是熟透了。呵呵呵,莫不是,你这身浪肉已经习惯了贫僧的书法?耳朵、尿道、后庭……哪处才是最想被疼爱的?”记月寻雪白的脖颈在水缸边绷成拉满的弓弦。
笔锋扫过她耳后那粒朱砂痣时,这西域第一冷美人突然发出声幼猫似的呜咽——那秃驴竟用蘸满墨汁的笔尖,抵着她耳蜗最深处那圈软肉猛地一压,狼毫突然分岔成九股细须,活物般钻入耳蜗褶皱轮番碾过她从未知晓的致命痒筋!
水波立刻在她腿间搅出漩涡,原本冷冽的声线碎成啜泣:“咦!!!……杀…杀了我…”
可那秃驴偏生俯身抵近她红润几乎要滴血的耳垂,呵出的热息如火烙一般渗透耳蜗,激得她全身毛孔战栗——:“急什么?这才画到欢喜佛经第一遍。”
他顿了顿,故意拖长尾音,“不过呢…你若不愿让贫僧碰这小巧耳蜗,那需要自行在耳朵里写上——『天骄痒奴』,只要写完,贫僧便不再加害。”
记月寻瞳孔剧缩,泪水几乎将眼尾烧灼出血色。
“老贼,当真?”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妄语,老衲可用这欢喜佛担保。”
“……”
……
……
两面八尺青铜竖镜映照出扭曲的玉体——记月寻反绑藕臂跪伏在蒲团,双膝贴地,脚背绷直,十根晶莹的趾尖微微蜷缩,细腻趾纹若鱼鳞隐现。
修长玉腿交错半分,腿根间的玉润嫩肉因强迫绷直而紧致到几乎流汁,膝窝线条绷出蜜蜡般的莹润光泽。
最引人注目的,却是她高高翘起的雪臀——肌肤如瓷,晕着层淡淡潮红,臀肉在紧张中微微战栗,如涟漪轻荡的月湖。
碧玉笔架分置两耳侧三寸,各有一支兔毫小楷笔悬于架上,毛尖濡墨未落,似在等待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