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大娘?”……也死了?
跟在姜楠身后的顾时同样是蹲下身到处探脉,每探一人,他皆会同姜楠摇了摇头。
姜楠回过头,只瞧地上这些四散开来的眼熟尸首。
姜楠记得他们在那日的高台下,高声地唤道:他们也有鸢尾花纹身!
如今,他们成了冰冷的尸体,无不是伸长了手朝向那两具抱在一起的“塑像”。
不难看出,他们临死还怀有想要救下他们的执念——
而那尊一开始被姜楠误以为的塑像,正是白嫣然同她的夫君俞冀。
……
他们紧紧地抱在一起。
……
他们浑身是血,他们早已没有了任何的生机。
……
他们的手是拥着的,他们是互相抵在彼此的肩上。
……
他们的四周,是各种常见的,带着血的武器。
菜刀、木棍、斧头、算盘、石头……还散落一些名贵的碧玺念珠。
……
姜楠捂着唇,慢慢地跪在了地上。
“怎么……怎么回事?”姜楠想着,会不会是碧水街上的那些流民?
叶仲舒摇了摇头,“我一来,就见到这般。”
“是那些流民么?”顾时问出姜楠的心声。
“不清楚。”叶仲舒蹲下身,将手中的火把插入地上。随后摇摇晃晃地走向白嫣然,“先,帮他们入土为安吧。”
……
下半夜。
姜楠、叶仲舒还有顾时三人,拿起工具挖坑、埋尸。
三人毫无表情,遇到碧玺念珠便会默契地收拾起来放在一旁。
当他们抱起白嫣然,发现她和俞冀抱在一起怎么都分不开时。
他们这才吸着鼻子。
“这种念珠一般是有一百零八颗,还差了十几颗。”姜楠蹲下身,埋头搜寻,泪水一颗颗落下。
,!
叶仲舒将土一点点拨到同伴们的脸上,“差十几颗就差十几颗,到时候我们把那些人牙齿打了,当做念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