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盆暴雨突如其来,一时之间众人纷纷躲进医馆。
不过之前还是风和日丽,陡然降下这种暴雨,实在有点蹊跷。
“怎么突然下这么大的雨?”
“跟上次那个大风是不是一回事?”
“世道都这样了,突如其来的刮风下雨不是常有的事吗?”
田衡望着窗外暴雨一言不发,只是眉头紧皱。
段亭舒过去说:“这次有很多药,暂时够用。”
她这么一说,田衡也就不再纠结,毕竟也没用。
众人对天气的讨论结束,曹阳就大声跟丁鸿方说:“看来还是我们教得好,你们早教几天也是白费。”
丁鸿方有点不服气:“搞个卫生有什么得意的?”
“搞卫生只是一种形势,关键是应对周遭大大小小的麻烦,”罗瑞耐心讲解起来,“如今天下大变,一件普通寻常的事背后可能就藏着很多麻烦。做事简单,应对麻烦不简单。”
“我们有朝一日可以应对这种突变的天气吗?”许万祥似乎有点期待。
罗瑞张张嘴,没有说话。
“你说的是神功大成以后的事,现在你们还没入门,”吕灵安及时解释说明,“要想应对天气突变,则要先学会很多东西,一年半载顶多就是略有小成。”
“神功大成要多久?”许万祥又问。
“少则五六十年,多则这辈子都没可能。”
“神功大成的修道人士都无法应对这种天灾,我们不就彻底完了?”
许万祥的问题一时让医馆鸦雀无声,很久以后才有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
“消失不代表失败,你无法察觉不代表他们一败涂地。”
染宁出现在医馆门口,她浑身湿透,身上还蹭了很多泥土,但那双眼睛亮得如同暴雨过后的太阳。
这句话仿佛帮所有人都挽回了面子。
“他又躺着了。”
染宁指指外面,许万祥几个人就冲了出去,她转身要去带路,不过也顺便瞟了一眼医馆角落,那里有个白色身影。
过了一会儿陆潮生被抬进医馆,他双眼紧闭,嘴角和衣襟都是血迹。
田衡十万火急地冲过去,然后又叫其他三个大夫过去帮忙。
染宁不急不徐地立在一旁,似乎救人跟她没关系,又似乎有更大的事。
医馆众人见陆潮生再次重伤,又愁眉苦脸起来。
“怎么下个雨他就这样?”
“下雨天是不是对他不吉利?”
“我们能帮忙吗?”许万祥转头问吕灵安。
“能帮大忙。”吕灵安发现染宁的防备态度,马上叫许万祥他们布阵。
原本就他们五个布阵,可曹阳见了也不甘落后,马上叫他那边五个人也布阵,最后十个人布阵将陆潮生围得严严实实。
四个大夫火急火燎地忙着,染宁既不前进,也不后退,就在一旁站着。
阵法微不可察,却又密如铁桶,她就是那个守阵的人。
白品轩坐在角落里,发现没有任何插手空间。
天色转暗的时候,治病救人结束。
陆潮生躺在床上,已经没什么异样。田衡说只是有点急,不严重,然后就去灶房吃东西了。
其他三个大夫也各干各的事,不再停留于陆潮生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