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缈深吸一口气,叉子轻拨沙拉,明白自己要被rape了。
“菜合胃口吗?温小姐。”
“嗯。”
“要换一家餐厅吗?我看你吃的不多。”
“我本来就吃很少。”
“去夜店吗?”
话题转得真突然:“很少。”
“失眠吗?”
“还好。”
“爱好呢?”
“吃饭睡觉。”
他低笑,很快继续问:“今天是被迫出来的吗?”
清缈避开眼神,轻挽唇角,回答尚算礼貌:“没有。”
“你上学时候一定常收情书吧。”
“忘了。”
“忘了?”他轻哼了一声,“难道你从来不拆吗?”
“忘了。”她说,“距离我上学都十几年了。”
他们像在快问快答。
清缈想,有点脸皮,今晚之后应该就不会再缠着她了。
“他们说你画画很好。是个天才。”
到底是谁说的,这么扯。清缈笑笑:“中国美术教育很差的,平民审美无法培育天才,也无法接纳天才。如果有人跟你说我是天才,那她一定只是在吹捧我。”
他饶有兴味:“为什么?”
清缈突然觉得自己中了圈套,低下头,继续吃东西:“没有为什么。”
空气中响起温清粤名字的时候,清缈仿佛被解救。
她迅速起身,甚至连包都拿好了:“清粤怎么了?”
王之涣与她一道循声,语气流露微妙的消沉:“跟我吃饭很无聊是吗?”
清缈左右张望,假装没在意,“没有啊,怎么会呢。”
“会像你扔掉的每封情书一样,你过几天就会忘了这场相亲是吗?”
答案不言自明,她没有说话。
“你似乎很抗拒相亲。”
“怎么会,你想多了。”是是是。
“温清缈。”王之涣一字一顿地叫她。
清缈才不想回头呢,她要找清粤。周乃言的声音好明显,可怎么会找不到呢。一路上只要遇见人,她都一一探头,绝不回头。
救命,她心跳狂震。为什么周乃言叫温清粤,她会这么紧张?
终于找到咖啡厅,清缈远远扫见清粤蓬松的卷发,如释重负:“啊,在那里!”
“温清缈。”他站在身后,又叫了一声。
清缈蹙眉叫了一声清粤,才敛起不耐,一脸无知地回头,仿佛那只是没有情绪的一声呼唤:“怎么了?”
王之涣低下身,凑到她耳边:“这次你没那么容易甩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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