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酒店未遂之事。那天,她的抗拒之意不强,但他愣是自己吓到,往浴室冲冷水。出来,她似笑非笑看他,念了句二百五。就是那一个眼神,那一抹笑,让温泽确信,她没有那么恶心他。
温泽喘着粗气跑到清缈宿舍楼底,门已经关了。他不无失望,慢吞吞往外走,重新盘算。温清缈刚那话是他想的意思吗?
等红灯时,温泽觉得怪怪的,无意识偏头,对上等候已久的温清缈。
她仍抄着手,站在斑驳的墨绿邮筒旁,维持他离开时的姿势。如果她一直没动,那应该也看到了他刚刚疯子一样冲进去,又颓丧败兴走出来的模样。
红灯跳转绿灯。
路上学生零星。
温泽没动,平静地看向清缈:“怎么没回去?”
“你怎么没回去?”
他摸摸鼻子,“我想到你刚刚那句话了。”
她扬扬下巴:“那走吧。”
“等等!”温泽拉住她,“说清楚,你那个男朋友”
她朝他眨眼,故作恍然,“看来,我不仅想an伦,还想出g。”
温泽在这事上有一身用不完的力气,跟她拼命耗。
他话很多,一直在纠结男朋友的事,从路上开始,到酒店进门,反复算席间套出来的话。她什么时候跟他在一起的,这段恋爱时间内够干些什么,又干了些什么。他不住犯轴,不停念叨,衣服脱了也没停嘴。
清缈一开始还有心思唬他,渐渐在动作中烦了,燥了,一巴掌抽在他颈间,让他少废话,再废话,她就真回去跟他谈恋爱。
这话很管用,温泽立马从倔驴变成奶猫,任她鱼肉。
清缈是茫然的。她对恋爱这事无感,但大学里喜欢她的人已经多到形成困扰,所以她要交男朋友。身边至少得有个兵挡着,不然每天下课被堵在班级后门口,她有耐烦应付,别人也没有耐烦,都急着下课打饭呢。
至于温泽……她对他真是复杂,他姓温,而他又偏偏是这世上唯二的,见证过她的千疮百孔还把心往外掏的男人。她没法恨他的,但也不能爱他。
她戒备森严,心态是报恩加报复,做事儿的时候,清缈强调,“我在报复你,温泽,你会被我狠狠甩掉。”
温泽并不意外,动作也没有停顿,“谁甩谁还不知道呢。”他又哪里是个定性的主,他看片女主角都不重样的。
但可能是看片看多了,他首战失利。清缈没有反应过来,他猛地起身,一头扎进洗手间,不肯再出来。温清缈对着凌乱的c单发了好会呆,才明白他这是怎么回事,想笑又不敢笑,敲敲门,隔门打搅他漫长的贤者时间:“好了吗?我要用洗手间。”
温泽湿漉漉地出来,眼里布满红血丝,偏头没看她。
倒是清缈大为稀奇,拉住他非要看个究竟:“温泽你哭了吗?你为这事儿哭了?我又不会告诉别人!”
清缈把生闷气的温泽翻过来抽了一巴掌,问他是不是男人,就这么点事,至于哭吗?
他死咬下颌,没憋出反驳的话。他跟别人比过家伙,不小啊,挺牛的,怎么回事。
他非常在意。温泽猜温清缈见识过男的,所以才会这么淡定自若地更衣亲w,而他表现得居然这么差劲。男人根本受不了这种打击。
他少爷气上来,气没处撒,只能捶床锤枕头。
一声声敲锣打鼓吵死了。
清缈试图制止,身体一倾,温泽的拳头一不小心砸在了她的身上。
他们都愣了一下,那“咚”的一声可不小,清缈还被锤出去半张c的距离。感觉很疼。
温泽终于张嘴,说了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