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轻轻点头,示意她可以行动了。
瑶瑶小心翼翼地站起身,她的双腿因为长时间跪地而有些发抖。
“还有…”
将军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成为军妓,还有一个传统,让他们带你去打扮打扮。”
说完之后他便摆了摆手,瑶瑶走出了帐篷,就在刚要出门后,我听到男人自言自语道:“苏贤…”便再无法听清。
我默默地跟随在瑶瑶身后,看着她一步步走出帐篷。阳光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勾勒出一道凄美的轮廓。
两名蛮兵走上前,手里捧着一些器具。
他们在瑶瑶的腰部安装了一个小巧的皮革马鞍,上面镶嵌着银质的装饰物。
那马鞍紧贴着她的曲线,突出了她臀部上那刺眼的军妓二字。
瑶瑶微微弯着腰,保持着谦卑的姿态。她的长发垂在身前,遮住了半边脸庞,街道两侧站满了看热闹的百姓。他们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看呐,这又是谁家的姑娘,怎么落到蛮兵营手里了。”
“听说她有夫君,不过是个废人。”
“啧啧,可惜了…可惜了…”
没有人敢靠近。那个烙印般的标记不仅象征着耻辱,更是权力的徽章。它就像一道无形的屏障,既羞辱着佩戴者,又震慑着围观者。
终于到达苏家医馆,大门敞开,苏文君站在门口,当他看到瑶瑶的模样时,脸色瞬间变得狰狞。
“瑶瑶姐,你为什么…”他的声音嘶哑,带着几分歇斯底里,“你是我的…是我的…”
瑶瑶充耳不闻,径直朝我的房间走去。
“十日梦境结束。”
好在梦境结束了,虽然妻子受辱,但这些都过去了,我和妻子早已逃出城外,我睁开眼睛,伯母正在我身边来回踱步,手里轻轻摇晃着怀中的孩子,看到我醒来,她的脸色立刻由焦虑转为惊喜:小风!
总算醒了!
担心死我了…
我支撑着坐起来,视线扫过周围,没有看到瑶瑶的身影。
“瑶瑶呢?”我努力压住内心的不安,问道。
伯母的脸色瞬间黯淡下来,她咬着下唇,声音有些发颤:
“昨天夜里,附近突然出现一队当兵的,当时怎么也叫不醒你,瑶瑶让我用叶子把你藏好,我抱着孩子躲了起来,她去将那些当兵的引开,但直到现在也一直没见她回来。”
我的心一下子揪紧了。
瑶瑶,我的瑶瑶,千万不要出事,“那些人…可有什么特征?”我急切地问道。
伯母摇摇头:“天太黑,看得不太真切但感觉那些人都很高大。”
高大…
应该是蛮兵…
果然,那个梦中的男人,被称为将军的男人,又怎么会放过我们。
“伯母,我要去救瑶瑶,我先送你回城…你在家里等我。”
“嗯。”
我带着伯母,又回到了城里,将伯母送回家,苏贤和苏文君的尸体早已经被清理,甚至连血迹都没有留下,仿佛从未发生过一样,打听好蛮兵军营的所在,我屏住呼吸,在暮色笼罩的军营中潜行。
这座营地对我来说已经不再陌生,每个角落都印刻在我梦境的记忆里。
远处的大帐灯火通明,金色的龙纹在烛光下闪烁不定。
我摸到帐篷边缘,无声地掀开帘子一角。
将军正襟危坐在虎皮椅上,一手托着一本册子,另一手漫不经心地转动着酒杯。
昏黄的灯光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映在帐幔上显得格外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