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宴请诰妇,实则都是都是一二品大员的妻母,若若是唯一一个三品。
皇后到来之后,一帮女人给皇后行礼,皇后看起来精神不太好,招呼众人坐下,勉励了几句,无非是感谢众人在背后对自家男人或儿子的支持,让他们能有更多的精力为国效力云云。
皇后说话的时候全程平静,并没有露出什么异色。
这些命妇们全都是吃过见过的主,当然不会有人如刘姥姥一样惊讶这个惊讶那个,都对皇后的话表示了感谢,然后皇后命人传宴。
中途没出什么幺蛾子,若若虽然是第一次进宫,也不怯场,由已经被扶正的柳姨娘带着吃了一顿没什么滋味的饭就安然归家了。
旻科明白这是庆帝对自己的一次试探,或者说站在庆帝的角度来说是一次赏赐,给足了若若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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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或许觉得很给这边面子,他却不这么觉得,好在众人拜见皇后的时候只是福了一福,并没有要求跪下,否则他肯定要给那蠢女人一个教训。
既然皇帝没有进一步搞鬼,若只是这样表示一下恩宠的话,旻科倒也不是非得掀翻他。
其实从内心来讲,他是赞同大一统的。
除了阴死叶轻眉这一点儿上站在了主角的对立面,其方面来说,庆帝制下的普通人的生活水平较之一般王朝要强不少。
站在普通百姓的立场上看,庆帝无疑是一位明君。
只要对方不是作死地想要要挟或者掌握自己,旻科对他并无太大恶感,当然,也没什么好感也就是了。
正月十五,旻科陪着若若在流晶河赏灯,一个四五十岁上下的书生走过来,“旻大家,我家主人有请。”
旻科看着他,冷冷地说:“没看到我在陪我家娘子赏灯吗?”
书生脸上一怒,握住腰上的剑柄,“我家主人看得起你,叫你一声旻大家,你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旻科不欲让若若看到见血的场景,“什么狗东西,滚。”
那书生模样的中年人沧浪一声拔出利剑在手,“早想称量一下你成色,别是靠着什么阴谋诡计得来的名声才好。”
旻科拍拍若若的手,示意她稍等一下。
被人搅了心情,旻某人非常不爽,他不爽,别人就不能爽。
那书生模样的中年人嘴角似乎永远挂着嘲讽,看似高傲无比,动起手来却一点儿没有轻敌的意思,全力一剑向旻科脖子斩来,真气激发之下,剑刃之上激荡起的剑气与空气摩擦,发出嘶嘶嘶的声音。
旻科脚下向前踏步,不知怎么地就欺进书生的剑势内围,然后很轻松地躲夺下对方手里的剑,利剑在手里闪的一闪,中年书生惨呼一声,踉踉跄跄地向后退去,满脸震惊。
他看了一眼手中的剑,随手扔在地上,“看清楚了吗?”
若若面有沉思之色,“你们的动作很快,我看的不是很清楚,他要来斩你的脖子,阿科似乎用的趟泥步?”
旻科点头,“就是趟泥步。”
得了肯定,若若高兴不已,“阿科趟泥步左右虚闪了一下,他一时摸不准自己的剑应该落在何处,然后阿科垫步快速上前进到他一臂之外,用了避水剑中的一招云龙探爪”
若若越说越自信,“夺下他的剑之后,阿科看似出了一剑,实则出了两剑,一剑斩了他的拇指,一剑破了他的气海,我说的对不对?”
姑娘昂着脸请求表扬的小表情,实在有趣,若非顾忌大庭广众之下实在不雅,否则非得拉过来好好亲昵一番不可。
虽然实际过程要若若说的还要多一点儿,但是一个五品的新手能看到这许多已经很了不起来,旻科当然不吝自己的夸奖,“若若女侠慧眼如炬。”
两人旁若无人地教学,一旁人知道中年书生身份的人却忍不住在心中嘀咕,那个臭屁的家伙得到教训确实是大快人心的事不假,但是旻大家似乎有点儿太不给那书生身后之人面子了。
旻科当然知道那书生是谁,他就是二皇子李承泽八大家将之一的谢必安,一个九品剑手。
原轨迹中这人就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思维,坚持不愿相信范闲一个富家子弟能真的练成高手,然后在包月楼事件中死在了范闲手上。
这一次没了包月楼事件,这家伙存活了下来,实际上是旻科变相地救了他一命。
中年书生见旻科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望一眼被旻科扔在地上的宝剑,怨毒地狠狠盯他一眼,踉踉跄跄地去了。
这人死定了,旻科说的,他妈也救不了他,就凭他临走时的那一眼。
旻科还以为老二会来找回场子呢,没想到竟然没在派人来,或许是认识到旻科不好惹,又或许是在憋着其他的坏屁。
他向来没有给敌人逆风翻盘机会的习惯,就在他准备上门料理谢必安一伙的时候,范闲阴仄仄对他说:“老旻,还是你说的对,既然找不到真正的凶手,就把所有人都清理一遍。”
“早这么干不就好了,”旻科息了自己去打算,“既然你准备做,我也省点儿事儿,记得把老二的所谓八大将全剃了,我很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