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这?”虎哥猛吸一口香烟,道:“兰县的人这么狠?就因为生意上的这点屁事,就要买枪跟人玩命?”
“虎哥,事情没那么简单。那群混子天天去刚刚那群人的录像厅闹事。那群人每次都规规矩矩的报警。可,警察也只能驱散那群混混,就算抓进去了,最多待上几天。”
“那群混混闹了几次,那几家录像厅的生意,就变差了。”
“前天晚上,我刚好听到那个叫徐钢的,说要回村拿猎枪,跟那群混混拼了。我就多嘴问了几句,结果,嘿嘿,没想到他们还真来了!”青年低声笑笑。
虎哥耸耸肩,道:“收拾收拾,咱们差不多也应该离开兰县了。”
“好叻!”青年答应一声,扭头向着内屋跑去。
医院。
三楼住院部。
徐墨喝着寡淡无味的白粥,余光扫向吃着面条的刘忠国,忍不住微微摇头。
让这大老爷们伺候自己,确实为难他了。
自己只是肋下中弹,不是得了什么重病,重油重荤不能吃,还说得过去,可这顿顿白米粥……当真是有点儿受不了了啊。
“刘哥!”
“怎么了?”
嗦着面条的刘忠国,抬起头来,看向徐墨,那双眼眸中透露着‘后世大学生’的‘愚蠢’。
“刘哥,要不,我出钱,你给我找个护工,怎么样?”
“为啥啊?”刘忠国皱了皱眉,道:“你现在毕竟牵扯着案子……”
“刘哥!”
就在这时候,小行气喘吁吁的跑进病房。
刘忠国放下大碗,站起身来,看向小行,道:“出啥事情了?”
“刘哥,你之前不是让我调查徐钢他们嘛?我有消息了!”小行喘着粗气说道。
刘忠国看向徐墨,见对方已经将小碗放到床头柜,便开口道,“那你说说,到底啥情况!”
“徐哥!”小行对着徐墨喊了一声,然后才缓缓说道:“这一段时间,徐哥开的那六家录像厅,一直被人骚扰,就咱们南阳街派出所都出警六次了,其他派出所还不算。”
徐墨剑眉一挑,问道:“对方是什么人?”
,!
“一群义乌佬,来兰县差不多有半个月。听说是在义乌得罪了人,才跑到兰县来的。”小行回答道。
“一群义乌佬?”徐墨半眯着眼睛,道:“他们初到兰县,就敢搞事情?”
不管在哪个县市,能够开录像厅的,肯定有些背景撑着,这是常识。
徐墨相信,那群义乌佬肯定知道这一点。
即便第一次来闹事的时候不知道,之后肯定会去打听。
既然如此,那么,他们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来闹事?
听到徐墨的询问,小行眼神有些闪烁,道:“那群义乌佬背后站着钱正,钱老板!”
“钱正?什么来路?”徐墨有些好奇的问道。
“钱正是零件厂的厂长,算是咱们兰县比较大的企业,凤凰牌、飞鸽牌等自行车厂,都会找零件厂加工零件。还有,钱正跟钟阿四的关系很好,当初钟阿四的义弟陈小漠所开的录像厅,就是钱正出钱的。”
“对了,钱正跟你一样,也竞标到一条拉电入乡的线路。”刘忠国补充道。
钟阿四!
徐墨抬手摸了摸下巴,这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