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吃的药。”睢昼咬住她的腰带,叼在齿间盯着她道,“让我冷静不了。”
如果说他以前还是能控制自己的,懂得忍耐和慢慢享用的人类,现在他的血脉因子里则完全没有那些克制,只剩下仿佛无法被填满的欲望。
欲望是野兽的头等大事。
对睢昼而言,全心全意地想着爱人,便是让他抛却了身为人的最后一丝清明,变成了占有欲极强的兽类。
衣襟被彻底扯开,鹤知知毫无办法,呜咽一声,生生受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鹤知知好像短暂地昏睡了几次,又在无尽的颠簸中醒来。
最后她极疲惫却又睡不着,懒懒地眯起眼睛看着以强势的姿态趴在她胸前的睢昼。
睢昼的圆耳朵时不时轻抖,虎尾在餍足地摇摆。
终于能停下来了……
鹤知知长出一口气,到了这时,才有余裕欣赏起如今睢昼的好处。
虽然没有变成小猫咪,但是其实,这副模样也很不错。
鹤知知忍不住,伸手仔细爱怜地抚摸了几遍他的圆耳朵,又伸出手去捉他的尾巴。
从尾巴根一直往上,顺着有些硬度的长毛,然后看虎尾从手中溜走。
来回两遍之后,鹤知知还没有过足瘾,却表情一僵,感觉到某物,再也不敢动弹。
她牙关轻颤,看向又抬起头来饿着肚子一般盯住她的睢昼。
鹤知知摇头,再摇头。
“不行,现在已经快要天亮了!”
“是的。”睢昼不容反驳地声明道,“可是你摸了我的尾巴,就是这个意思啊。”
鹤知知的反驳被堵回了嘴里,呜呜哭泣着又被摆弄起来。
说来也奇怪,偶尔的清明空隙中,鹤知知会看着窗外亮了又黑、黑了又亮的天色想,现在过了多久了?应该已经至少过了一天了吧,为什么她一点都不饿,而且,也没有人来找她?
但很快鹤知知就没有时间再想别的,这整整两天,她都没有离开过这张床榻。
再睁开眼时,鹤知知感觉心灵极其地疲惫,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人欲,仿佛立刻就能出家。
晨光洒在床头,她懒懒地睁眼一看,忽的一愣。
她身上的寝衣,还是那天她自己穿着的那套。
可是记忆中,这两天里她分明被弄脏了很多套,早就把这一套换下来了。
还有被单,枕头……也没有变。
鹤知知倏然扭头,看向身边熟睡的睢昼。
睢昼头顶,没有耳朵,身后也没有尾巴。
……梦?
还是说,她是和睢昼一起穿越到了梦境里。
鹤知知有些胆战心惊,掀开被子蹑手蹑脚地下床去找自己的小荷包来验证。
屏着呼吸打开荷包的瞬间,鹤知知表情差点石化龟裂。
那枚药丸,当真不见了。
身后传来细小的动静,鹤知知转过头,就看见撑着手臂半坐起来的睢昼,乌发温顺地披在肩上,如水一般流泻,但盯着她的目光,却像一只又餍足又饥饿的野兽。
鹤知知:“……”
面对她的沉默,睢昼咧开嘴,露出整齐的白牙,带着森森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