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我擦。”睢昼垂着眼皮盯着她,冷冷道。
鹤知知双眸微瞪,掌心一阵发烫。
替他,擦?
这内衫是睢昼之前贴身穿在身上的,又被他当做澡巾一般在身上擦拭了一会儿,现在又严丝合缝地塞进她手里。
还要她帮他擦汗……
鹤知知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干干地问:“为什么?”
“我手酸。”睢昼语调短促,因为太过冰冷无情,显得十分理直气壮。
鹤知知:“……”
可以拒绝吗。
她抖着手,眼睛迫不得已地看着他挺拔健壮的身躯,看得越久,手越不下去。
鹤知知紧紧咬着唇角,低着头藏起烧红的脸颊。
睢昼双眸微眯,咬着牙威胁道:“公主还要考虑多久?若是延误了军机,公主定要后悔。”
难道她不动手,他就连正事也不去干了。
鹤知知心一横,把手按了下去,压在他的腹部。
隔着一团薄薄的白色内衫,他身上滚烫的温度也分外明显。
还有几处指腹碰到了他的肌肤,硬硬的触感,又带着软韧。
睢昼似是终于满意,稍稍松开手中的力道,任她动作。
鹤知知抓着布团在他胸腹间移动,扭开头闭着眼,也不知道自己擦到了哪里。
反正指尖总是时不时地碰到不该碰到的东西。
经过某一处,睢昼没忍住嘶出声。
睢昼下意识地抬起手臂要护在胸前,但在抬起来之前理智就迅速归笼,将双手按了下去。
双眸闪烁着更为幽深的火光,含着怒意低声嘲道:“公主连看都不需要看我,是不是敷衍得太明显。”
鹤知知睫毛颤了颤,不得不睁开瞥了他一眼,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挥到了他胸口去,马上就要打到他脸上,难怪他又一脸火大。
鹤知知匆匆说了两句“抱歉”,干脆不再扭捏,拿着布团在他身上草草擦拭了两下,把能看见的汗珠都拭去,然后双手把布团还给他。
“好了。”
睢昼看不出来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反正似乎是磨了几回牙,一把抓过布团,沉声冷哼。
门外笃笃敲了两声,睢昼大步走过去,从门缝间接过一套干净衣衫。
睢昼三两下穿好,又回头看了鹤知知一眼,说不清是盯还是瞪,然后拉开门走了。
门口寂静半晌,鹤知知才出神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