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他才慢慢抬手,抚摸着鹤知知脑后的头发,从上往下慢慢顺下来。
“你……”
“当真。”鹤知知提前阻断他的话头。
不需要再问了,她说的全部都是真心的。
“为什么?”睢昼似乎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之前他做了那么多,知知看都不看他一眼。铁石心肠,几乎让他绝望。
要不是听了福安的一席话,他或许早就顺从知知的心意,和她再不来往。
又怎么会想得到,还能等到今日。
现在他分明什么都没做,知知却给他这样的承诺,睢昼一时分不清真实还是虚幻。
这有什么为什么?
鹤知知把他抱得更紧,贴着他的胸口,嘟哝说:“没什么,你那么怕孤单,我不想让你一个人。”
睢昼咬着唇角,笑得很小声。
师父都说他冷淡无心,知知却说他怕孤单。
他不知道自己怕不怕,但是如果身边没有知知,他一定会疯。
睢昼低下头,凑到鹤知知耳边,克制不住地轻声说:“想亲你。”
鹤知知红着脸抬起头。
山头没有别人,除了她和睢昼,只有她带来的亲兵,留在远处的树丛后面。
鹤知知目光灼灼,看了睢昼一会儿。
睢昼呼吸微促,却忍耐着等鹤知知说同意。
鹤知知没有开口,伸手拉住了睢昼的衣领,把他扯下来靠近自己,仰头亲了上去。
睢昼头脑中轰然炸开,甚至有几分不知所措。
他亲知知的感觉,和知知亲他的感觉,完全不同。
哪怕知知什么都没做,只是简单贴着他,也让他仿佛血脉倒冲,几欲爆炸。
鹤知知毕竟是有过经验的,天分也不低。
很快摸到门路,慢慢亲得越来越认真。
山风轻轻拂过,无人打扰的山头,刹那也仿佛能延续成永远。
没有人能察觉到时间的流逝,不知不觉间,鹤知知已经把睢昼按在了树干上,面对着他跨坐着。
一时间到处都是唇齿的声音,像树下住了一窝小鸟,啾啾不断。
直到憋不住要换气的时候,鹤知知才抬起头来,睢昼眼尾晕红,神情迷蒙,看着她直喘气,急促地问。
“知知,你这,意思,是不是,要同我做……爱侣。”
鹤知知也头脑发热,慢吞吞地思考着。
陪寝也那么多回了,亲也亲过好几次了。
现在反悔,应当是来不及了。
或者说,早就已经来不及了。
鹤知知慢慢地点点头。
睢昼身上一阵战栗,但压抑住了,又仔细地问:“不是友人?”
鹤知知耳根发烫:“不是。”
“好,好。”睢昼脸颊绯红,双眼乌浓似墨,紧紧盯着人不放,“你亲口说的,我可记着。你知道的,我记性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