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奴家真真喜欢你……可惜你是一国公主。”
秦咏趴在桌面上,指尖捏着地契,扫了一下鹤知知的鼻尖。
“这单生意奴家做了。”秦咏把那个暗匣推给鹤知知,“殿下验收吧。”
鹤知知打开匣子,里面是一张残破的羊皮纸。
纸上却不是画,而是一首诗,鹤知知看了几遍,不明其意,暂且收起。
“喏,先说好,这藏宝图就是神神秘秘的,可不是奴家拿假东西骗殿下。”秦咏说道,“那第二单生意,殿下是想问谁的下落?”
“谭明嘉。谭家主事,私逃钦犯,如今不知所踪,秦楼主可有眉目?”
听见这个名字,秦咏似是想到什么,脸色却是变了变。
思索良久,秦咏终于开口道:“殿下既然说,这人是要犯。那么殿下捉到他之后,他岂不是会没命?”
鹤知知道:“他以权谋私,害及数千百姓,且唆使属下谋害皇女,恐怕的确是活不了多久了。”
秦咏深吸一口气,说道:“那殿下,奴家同你做这个交易,代价便是,一命换一命。”
鹤知知绷紧下颌,放在桌下的手已悄悄捏好了手势,让身后的暗卫能够瞧见:“怎么说?”
秦咏却并没有动手,只是有些激动地说道:“奴家若是要殿下,把一个死囚放了,殿下答应不答应?”
鹤知知微微松了一口气。
“死囚?”她沉吟,“若是作奸犯科、穷凶极恶之人,就不能放。”
秦咏愤愤道:“周郎……周旭怎么会是恶人?他的女儿如花似玉尚且娇嫩,被官家子弟白白玷污杀害,他求告无门,亲手屠戮了那几个畜生,这乃是义薄云天之事,妇孺老少都要拍手称快,他怎么能做死囚!”
鹤知知默然看了她一会儿,应诺道:“我答应你,我会去查。若查到的果真如你所说,必然叫他平平安安回来见你。”
秦咏轻轻擦了擦眼角,应道:“好。殿下所寻那人,奴这里暂时还没有消息。若有消息时,定然立刻送给殿下。”
鹤知知垂下眼。
谭明嘉背后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连千耳楼都摸不到他的踪迹。
但是秦咏很显然曾经听说过这个名字,恐怕也是有些线索的。
鹤知知没再追问,点点头起身告辞。
秦咏看着她,几番欲言又止,最终道:“殿下,你要的藏宝图,剩下的碎片,还有两片。”
“秦楼主为何知道得如此清楚?”
“这殿下不用管。”秦咏苦笑一声,只犹豫了瞬间,便坚定道,“殿下若是想要,奴甘愿为殿下赴汤蹈火,一一找齐。但只有一条,殿下务必要保证,千耳楼安然无恙。”
下山的路上,鹤知知一直在想。
秦咏收集藏宝图情有可原,毕竟千耳楼就是做这门生意。
可为何听她话中的意思,却好似若是她将这藏宝图交了出来,便会有性命之忧?
是谁在威胁秦咏,让她冒险投靠自己?
轿帘外传来鹞子咕啼,鹤知知猛然抬头,捏紧了手中的匕首。
暗卫已飞上树梢,打斗之声不断传来,少倾,一个粉衣女子从半空中摔下来,狼狈倒在鹤知知轿前。
鹤知知眯眼细细打量着她。很年轻,样貌秀美,武功很高,以前从不曾见过。
那女子摔倒在地,只是受了轻伤,很快从地上爬起,撩了一把额前披散的长发,仰着下巴看向鹤知知,姿态倨傲且理所当然。
“别看我,我的目的不是你。睢昼呢?我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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