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还没有找到你。若是世上真有神魂,你就顺着酒香回来尝尝。”
“等我下回再来给你敬酒。”
衣摆窸窣,睢昼弯身从洞口离开。
水幕后的山洞又重归于寂静。
后山是月鸣殿的禁地,除了国师大人的首肯,谁也不得进入。
数十年来,也只有一个人无意闯入过。
所以哪怕把本不应该出现在月鸣殿的酒,摆在前任国师的墓前不收走,也不会有谁发现。
水光粼粼,摇晃在酒液上,也映照在石碑上,安宁也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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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方才和小丫鬟的那段“童子鸡”对话,太监把鲜美的鸡肉鸡汤端上来时,鹤知知还有些不敢直视。
但她实在饥肠辘辘,所以还是没忍住吃了几口。
然后就越吃越香。
安尚食的手艺,果然很不错。
这只鸡本就不大,鹤知知胃口又好,一个人便能将整只鸡一点点拆吃入肚,除了骨头什么也没留,还喝了好几碗汤。
旁边服侍的婢女们看她吃得香,也跟着高兴,表扬她道:“殿下吃得真好,看来这童子鸡果然非同一般。”
鹤知知含在嘴里的最后一口汤差点喷了出来。
嗯,补偿睢昼、再也不染指他。
她一定会好好做的,不要再接连地提醒她了。
吃完东西,鹤知知站起来活动了几圈,无事可做,干脆去了书房。
她不在宫中的这段日子,金露殿积压了不少信函,正好趁这会儿没什么事全看了。
只不过一连拆了数封,都是陶乐然发来的,在信中说想念她至极,催她快点回来。
鹤知知好笑:“你发到金露殿,我人在外边儿,也看不到啊。”
又拆了一封,那信纸却不太常见。
鹤知知仔细看了一眼,目光倏地凝住。
来回又将那内容看了几遍后,鹤知知缓缓地将信纸收起,面色颇为凝重。
信纸上落款一个谷字,自称商户,听闻元柔殿下是国师挚友,想为殿下送上厚礼,邀请相见。
这人自然是谷映雨。
至于给她的厚礼,还能是什么,自然是她在清平乡时问谷映雨要的那个与谭家有关的答案。
谷映雨怎么突然想通了?
“国师挚友”……
大约,还是看在睢昼的面子上。
她刚才说什么来着。
和睢昼立刻拉开距离,划清界限,再也不相往来?
呃。
要不此事,还是稍后再议。
至少先见过谷映雨再说。,